inf 我取出一枚大錢和一個封好的牛皮紙信封交給劉愛軍。
大錢是乾隆通寶,黃澄澄,品相完好,包裝精美。
劉愛軍不拿眼看,只用手指肚在大錢上輕輕一搓,便道“背龍鳳花錢,有傷,呃……不是傷?”
“你先去馬來西亞,再去香港,把這個花錢和信封交給封皮上寫的人。回金城的伙計你自己噶,但有一條不要用掛過的青花臉?!?br/>
劉愛軍咽了咽口水,試探著問“連環絕戶?您要組通天局?”
“別瞎猜自己嚇自己。”
我輕輕一彈他面前的茶杯。
澄黃的茶水中突然冒出一條指頭大小的黑色小蛇。
劉愛軍嚇得往后一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臉上現出驚悸神色。
就很符合他現在沒什么見識的鄉下老農身份。
這是真正的高手。
哪怕是在知底人面前,也依舊扮相不露相。
“真要組通天局,我就顯圣做神仙,大通天也是輕而易舉,還用得著你?”
“讓您見笑了,我這人沒什么膽氣,入行十三年,一直只做活水小局,不惹三座山,沒見過大世面。當年入門第一訓,貪字下面跪三天?!?br/>
“三個月后我會是金城數得上號的大先生,你回來最多半年就能成局起網,到時我們上馬不相見,各自奔前程。要是我崴了腳,剩的活局你自定,這花錢也歸你了。”
劉愛軍行了一禮,不再多說,將那紅白編織袋留下,起身離開。
我出門送他,一轉身,就見院子當中站了只老鼠,直著身子盯盯看著我,眼睛通紅通紅的。
腳上踩了踩門檻,紋絲未動,但邊沿有浮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