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貴祥走了。
麻大姑喜滋滋地進來跟我報告,“周先生,那小子還想兜你的底,我就把你在金城的戰績給他講了一遍,嚇得他臉都白了,還想著搭橋把吳學會介紹過來?!?br/>
我說“門宏強、修家壽和秦遠志可不是我殺的。我是陰脈先生正傳,手上不沾血的,你跟他吹這個牛,萬一回頭他講給懂行的人聽,不就露餡了?”
麻大姑道“周先生,你就放心吧,潘貴祥這種鐵肩子,想要活下去,第一要緊的就是嘴得緊,該說的說,不該說的爛到肚子里也不敢往外說?!?br/>
我強調道“不能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寄托在別人不敢上。以后這些話不要再提了,新一輪嚴打馬上開始,傳出去被有心人一傳播,我可就沒法在金城呆了?!?br/>
麻大姑這才收了笑臉,應道“知道了,以后這些事情不提了,我回頭跟大家伙也講一下,最近大家都愛傳這些,太提氣了。”
轉過頭來,麻大姑果然把所有人都召集到一起,把我講過的話向著大家強調了一遍,又讓各人都給身邊人傳一傳。
晚上關了門,往回走的時候,接到張寶山的電話,問我今天晚上方不方便。
陳文麗醒了,再聽到我給他轉述的那句話后,立刻就要來見我,甚至一天都不想多等。
我告訴他可以帶人過來。
等掛了電話,我就轉頭給來少清撥過去,讓他晚上過來一趟。
一路逛回大河村,我買了幾樣熟食拎著,路過警務室的時候,果然看到老曹又揣著袖子坐在窗后,只是臉色差了很多,白里透著青,皮里包著骨,一副虛弱到隨時可能過去的感覺。
老曹看到我,就招手示意。
我拎著東西走過去,扶著窗臺,把手里的零食袋子放到桌面,說“您老什么指示?”
老曹打開袋子聞了聞,笑道“下酒菜啊,看出我受了傷,還買這種菜,這是想我破戒喝酒吧。你小子可真是一肚子的壞水?!?br/>
我見他主動提受傷的事情,便趁機問“怎么又傷著了?要不要我給你看看開點藥?”
“不用了,我這是外傷,不是外路病?!崩喜軘嗳痪芙^,“我已經找人看過了,沒什么大問題,養一陣子就好了。問你個正事,你做了仙爺位,飯口怎么給你算的?”
我說“給了我兩道飯口,曲大江的白口飯和秦遠志的星口飯,怎么您老感興趣,想參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