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哀家的孩子不能……”
陪嫁嬤嬤什么都顧不得了,直接跪在了地上,“小姐,這是能救那位主子,最好的法子啊!”她膝行幾步,“小姐,那位的身份,這輩子注定是見不得光。不然、不然……”
不然顧氏一族,怕頃刻間都會覆滅。
更為成為大盛的千古罪人!
終究是不忍心,也不敢冒這般奇險。顧太后沉沉地嘆息了聲,軟在榻上,“讓哀家想想,讓哀家再好生想想,還有沒有旁的法子……”
兩人都不曾留意到,殿外,顧引萍一張臉雪一樣蒼白。
她是頂著“江書”這個名字,即將封嬪。
可江書要是真的成了皇帝嬪妃,那……她呢?
長長的指甲,用力地刺著掌心。
為什么,為什么那個卑賤的江書,就不能真得死了呢?她若不想死,她還可以送她一程。
萬辰闕。
知道皇后在外面候著請見,鴻慶帝看上去心情十分愉悅。他不叫皇后進來,也不叫人回絕她,似乎十分享受崔思宜在外面徒勞候著,卑微祈求的模樣。
他臉上那沾沾自喜,仿佛勝券在握似的,看得江書只覺一陣惡心。
可她體內的軟藥散得極慢,使出全身力氣,卻連別過臉去都做不到。
又讓皇后在外面候了一陣子。
鴻慶帝把玩著手指上碧綠的扳指,再次看向江書:“做朕的女人,如何?”
他沒打算等江書回答,自顧自說著:“能做朕的女人,是這全天下女子,最尊貴的去處?!彼d致勃勃地打量著江書的臉,仿佛在細品她臉上的每一個最細微的表情,“像你這樣出身如此卑賤,能伺候朕,是三輩子修來的福分。”
江書:這福分給你,你要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