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剛則心臟猛地一滯,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心頭。陌生人的聲音,輕蔑的語氣,都像是一只無形的手,狠狠地扼住了他的喉嚨。
他下意識地想要關門,卻發現那門像是被千斤巨石壓住一般,紋絲不動。
“你、你是誰?!”
顧剛則色厲內荏地問道,聲音卻止不住地顫抖。
門外的人影緩緩走近,借著昏暗的燈光,顧剛則看清了他的臉。那是一張極其年輕的臉,眉目俊朗,嘴角卻掛著一絲與年齡不符的陰狠笑意,眼眸深邃,如同幽暗的古井,讓人看不透其中深淺。
“我是誰,不重要?!蹦贻p人慢條斯理地說著,語氣里帶著一絲玩味,“那瘋女人,在我們手里。顧家上下百十多口的性命,也捏在我們手里。憑著這些,顧老爺預期要問我是誰,還不如問,我們要做什么樣的交易。”
“你威脅我?”顧剛則瞇起眼睛。
沒想到那年輕人一口承認:“對?!?br/>
一時間噎得顧剛則無話可說。
半晌,他聲音嘶啞道:“你們,要干什么?”
“這就對了?!蹦悄贻p人笑了。他一振袍袖,竟如主人一般,姿態灑脫地從顧剛則身邊走過,徑自進了廳里。
顧剛則深吸一口氣,只好跟上。
那年輕人姿態優雅地坐在主位上,不顧顧剛則黑沉得快要滴出水來的臉色,“為表誠意,我便先賣你個大消息吧?!彼χQ起一根手指,朝上指了指,“這天下,姓嬴?!?br/>
顧剛則難以置信地看向年輕人。
反應過來后,他身子一顫,“你、你是說,那瘋女人懷的孩子……”
年輕人唇角掛著高深莫測的笑意,慢慢點了點頭。
另一邊。
秋狝的大本營,定在離盛京八百里開完的小白山山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