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么?成火?”老夫人騰地起身。起得猛了些,身子搖晃著險些又跌了回去。
虧得身邊的嬤嬤一把扶住。
一旁,何氏、崔思宜也像被雷打了似的,站著不動,只一雙雙驚懼的眼睛,齊齊看向谷公公。
關鍵時刻,何氏不敢確信,她硬陪著笑臉,“公公,您在說什么呀?我、我們怎么聽不懂?”她眼睛眨得飛快,不讓眼淚就這么掉下來。
何氏手足無措,老夫人也用手撐在紅木桌案上,只顧喘氣。
什么鎮北王府,什么一品誥命。
還不都是些沒有的婦人罷了。
想著,谷公公唇角噙著冷笑,緩緩把目光移向思宜郡主,“郡主,兩位夫人年紀大了,聽不清楚聽不明白情有可原,您呢?您可有聽清?”
崔思宜一只白皙的小手死死按在胸前,她也想顫抖,也想哭,可被她拼命忍住。她是未來的皇后,豈能在、在一個大內閹人的面前,失了分寸?
想著,崔思宜忍住滿口血腥氣,只淡淡看向谷公公,“滿盛京人都知道我那不成器的哥哥因觸怒了父親,被軍法杖責后趕回了北疆,算著日子,早該到了。公公何出此言?”
可話一出口,崔思宜自己也已是到了。
沒有家書。
若哥哥一切順利,她們早就該收到報平安的家書。
可是沒有,什么都沒有。
難道,哥哥真得出事了?
谷公公在鴻慶帝身邊工作了大半輩子,最是個會插秧觀色的人精。一瞥之下,已捕捉到了崔思宜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
他笑笑,聲音恭謹,不疾不徐,“鎮海關總兵傳回急報,咱們世子,叫一伙子流竄的賊人,給殺了。”
他只說了這一句,便止住了口,含笑看著眼前三人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