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人一雙老眼挨個看向躺下跪坐的女子,她們都以兜帽遮面,想必是根本不敢露臉。
女人本就不該拋頭露面,她們非掐尖要強,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又怨得了誰?
陛下可是明示過,這三人可以不死,也不用判得很重,重點是要在這明堂之上,把她們的齷齪心思公之于眾,好叫天下民眾看個清楚。
“啪!”
驚堂木一拍。
京兆尹:“下首犯女趙氏、何氏、戚氏,你們可認罪?”
他聲音極大,大老爺的派頭拿得也足。果然一聲斷喝,下首三個小女子身子抖得厲害,半晌一句話都說不出。
不敢辯駁,也不說認罪。
京兆尹:“你們不愿認?不認也沒用,肖女御臨死前已經把明明白白供出了你等的齷齪心思!你等既敢想敢做,就別怕讓旁人知道!”
“你,趙氏,日日涂脂抹粉,衣著暴露,借女官身居宮中之便,日日潛伏在陛下下朝必經之處,扭捏作態,淫詞艷舞,沖撞陛下,意圖引起陛下注意。你,認是不認?”
趙氏身子瑟瑟發抖,只把身上的褐袍裹得更嚴密了些。
“你,何氏,明明已婚嫁與人,還對陛下存了不可告人的心思。甚至幾次攔下貴妃娘娘圣駕,借女官身份沖撞娘娘,硬要娘娘把你薦給陛下。簡直全無廉恥,你認不認罪?”
那何氏跪坐的身姿稍直了些。她聞言一愣,梗起脖子正要說些什么,被身旁戚氏用力地扯著衣袖,又按了下去。
這是個骨頭硬的,待會兒要著重敲打。
京兆尹最后看向戚氏,“你日日在奏章中夾雜淫詩呈給陛下,陛下早不勝其擾,念著你是女子,本不忍發落??烧l知你不知悔改,竟在奏章中夾帶自己裸身小相,你!你玷污陛下雙眼,本就罪該萬死!”
說著,京兆尹手一揮,果真是一副繪在薄絹的女子小相。
只是圍觀眾人因離得極遠,抻長了脖子也看不清楚那小相上的女子是不是裸身。
卻都已經認定了那褐袍下的戚氏不是什么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