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得都快要溢出來了。
他微紅著醉眼,手指抓著那幅畫像,沉沉地凝視著女人的眼睛,“如果當年,我再強硬一點,或許你就不會嫁給楚硯儒,更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如果我們結婚,女兒也該和蘇婳一般大了?!?br/>
視線漸漸變得模糊。
他垂首抱著畫像,緩緩閉上眼睛,心里漸漸涌著深深的、無力的悲愴……
次日清早。
蘇婳接到陸硯書助理的電話,匆忙趕去醫院。
胃本來就不好,又喝了太多酒,陸硯書胃疾發作,住院了。
來到病房,陸硯書正躺在床上輸液。
英俊儒雅的面孔泛著不正常的蒼白。
蘇婳心疼極了,走到床邊坐下,“昨晚還好好的,今天怎么就住院了?”
陸硯書淡淡一笑,不在意的口吻說:“回去喝了點酒,沒事,你別擔心?!?br/>
“想吃什么?我去給你買?!?br/>
“什么都不想吃?!?br/>
“我回去給你煮點粥吧,以前顧北弦吃藥吃得胃不好,就喜歡喝粥?!?br/>
陸硯書極淡地揚了揚唇,“真不用,我助理去買了,你就安安靜靜地坐著就好?!眡yi
說話間,有人敲門。
助理去開門。
醫生帶著護士走進來,幫陸硯書做檢查。
醫生和他很熟,檢查完后,叮囑道:“以后不能再喝酒了,你的胃可經不起這么折騰了?!?br/>
陸硯書點點頭。
醫生和護士走后,又有一個護士走進來。
穿著和剛才的護士一模一樣的護士服,戴著口罩和護士帽,只露出兩只眼睛。
護士手里拿著幾根棉棒,讓陸硯書張開嘴,說醫生讓采集他的口腔上皮細胞,要拿去化驗。
自打住院后,抽血、胃鏡、幽門螺桿菌測試,檢查做了太多。
陸硯書就沒往心里去,順從地張開嘴。
護士拿棉棒在他口腔內兩側皮膚及舌下處,輕輕地刮動了十幾次,接連用了五根棉棒。
取完,護士公事公辦地說:“謝謝配合,化驗結果兩天后出,到時記得找人拿身份證去檢驗報告自助機,取一下?!?br/>
蘇婳瞅著護士離去的背影,總覺得哪里不太對。
具體哪里不對,一時又說不上來。
沒多久。
房門再次被推開。
走進來一個身形高挑,氣質清貴的男人。
男人一身正裝,穿著整齊的西裝三件套,打著筆直的領帶,英俊面孔帶點匆匆的神色,顯然剛從繁忙的公事中,抽身出來。
是顧北弦。
手里拎著一個銀色的保溫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