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棗起大早從云省坐火車,火車悶熱人多,有的長途旅客沒有座位,鋪著報紙,破衣服,枕著自己的鞋在其他人座位底下睡覺。
她出去學習一個星期未參加工作,回來立馬投入廠子工作中,哪怕手很酸,很累,也堅持干了一下午。
她現在的樣子很疲憊,風塵仆仆。
劉春花同志仿佛沒看到,見姜棗不說話,眼神更兇了,埋怨意味十足:“早讓你把工作給姜軍,你偏不給,現在好了,姜軍被下放了!”
姜棗故作震驚:“姜軍為什么會被下放?政策需要嗎?”
“狗屁!柳翠鼓動你大哥給姜軍報名自愿下鄉,姜軍沒工作被下放了?!毕氲絻鹤优R走時憔悴的樣子,劉春花心痛到眼前發黑。
姜棗眸光無波:“所以和我有什么關系?我也不知道小弟會被下放,知道我還能不讓工作嗎?”
“當初我說出我的建議你說好,贊同,小弟也高興,當時誰能想到二哥會干出這種事?”
“娘心疼小弟,不忍心埋怨二哥,所以要怪我嘍?”
全家就她是軟皮柿子?
啥事,啥人都要捏一下?
姜棗嗤笑:“要不這樣,問題是工作引起的,小弟得不到,等柳翠嫁進來我把工作給她,您看成不成?”
倒不是干置氣,她這叫先發制人。
柳翠是個肚皮爭氣的,嫁到姜家連生好幾胎,頭兩胎都是兒子。
母憑子貴,柳翠懷孕后半夜想吃糖水雞蛋,她娘劉春花都要爬起來抹黑給她煮,回頭柳翠嫁進來懷孕了,又要打她工作的主意。
她肯定不給。
趁她娘在氣頭上把話說了,將后面的麻煩一刀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