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魏廣德就和兩個哥哥一起出門往縣衙去看榜,父親和舅舅則是留在家里等消息,畢竟守著近,只要榜單出來,很快消息就會傳到這里來。
走到縣衙外,此時這里已經是人山人海,不止是那幾百個參加縣試的考生都匯聚到了這里,不少人還帶著家人好友,再加之還有游街商販在四處叫賣貨物,把個平日里都顯得安靜莊嚴的縣衙門前變成了鬧市一樣的地方。
一路走啦,不少人都是吳棟和魏廣德認識的,自然是不住的拱手。
有了身強力壯的魏文才,吳棟這一年在崩山堡里也練出了一副好身體,三個人一邊和周圍的人打著招呼一邊往里面擠,很快就擠到了衙門外。
這會兒還沒有開榜,所以大部分人都還只是站在那里,三三兩兩的閑聊,不過還是明顯分成了兩個圈子。
走近了,魏廣德也注意到兩伙人,還都是他認識的。
隔著老遠,魏文才、吳棟還在擠開其他人的時候,右邊一伙人當中一位就已經站出來,向他們這邊遙遙行禮。
這人自然就是曾元述了,他和吳棟的關系可是親密的很,不僅是同窗,還是同科。
雖然他也知道,吳棟已經不參加科舉了,但是這就是命,他沒有親兄弟,就注定了他必須要進武職,將來接他父親的班。
而左邊那伙人自然就是張家的人了,吳棟帶著他們直接就去了曾元述那邊,也不會給張家什么臉色。
今天那個張好楚卻是沒來,只是張家的其他兩個少爺過來了。
“曾兄,別來無恙。”
吳棟走近了,拱手向曾元述道。
“你去了崩山堡,這一年來喝酒都找不到人了?!?br/>
曾元述笑著和吳棟說道,又和魏文才、魏廣德打了個招呼。
“你們怎么也來看榜?”
曾元述很是好奇,魏文才早就丟了書本,這個上次酒桌上就知道了,魏廣德年歲還小,也是可考可不考的,當時聽到他也不過是剛剛讀四書,沒個三五年的時間科舉是沒什么希望的。
“這一科,我表弟廣德也是參加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