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子里來來回回走了幾圈,問了好幾個人,都說沒有認識那對鑄劍的夫婦的,這讓我和邋遢道士一頭霧水。
我正打算打電話跟花姐確認一下的時候,虎子叔卻突然叫住了我,說道:“少爺,別打電話了,你這一打電話,說不定那花姐又給咱們要錢,咱們也沒剩多少了。”
“不打電話,你能打聽到那對夫婦在什么地方嗎?”我郁悶道。
“我來試試?!被⒆邮鍥_著我嘿嘿一笑,有些神神秘秘的。
這時候,他突然攔住了一個過路的老頭兒,問道:“大爺,這村子附近有沒有鐵匠鋪,我想打個鋤頭?!?br/>
那大爺看了一眼虎子叔,朝著村子西邊的方向,說道:“出了村往東走,大約三四里地,穿過一片小樹林,在湖邊有棟房子,那里有個鐵匠鋪,你去瞧瞧吧?!?br/>
虎子叔道了聲謝,走過來跟我們說道:“走吧,咱們去鐵匠鋪瞧瞧,說不定有你們要找的人?!?br/>
“虎子叔,你暈了吧?我們找鑄劍的高人,你找鐵匠干啥?”邋遢道士郁悶道。
“我來問你,鑄劍的是不是也是打鐵的?”虎子叔道。
邋遢道士仔細一想,點了點頭,說道:“好像也是這么回事兒。”
聽到虎子叔這么一說,我頓時感覺有些豁然開朗,拍了拍虎子叔的胳膊道:“虎子叔,你還真有兩把刷子,這鐵匠說不定就是那鑄劍大師。”
“這怎么說?”邋遢道士還是有些不解。
“老羅,你想想前不久咱們認識的那個亮哥,他是不是一位江湖大佬?”我道。
“那肯定的,跟我們茅山掌教都是鐵哥們兒,那肯定是老厲害了?!彼?。
“這就對了,那么厲害一位江湖大佬,卻住在漢中一處小山村里,隱姓埋名,估計整個村子里的人都不知道他是干啥的,只有村子里遇到危險的時候,亮哥才會站出來。真正的高人,那都是深藏不漏,不以真面目示人,那兩位鑄劍大師,肯定也不會滿村子吆喝,說自己就是鑄劍的高人,歐冶子的傳人啥的,你說是不是這個理?”我道。
聽我這么一說,邋遢道士覺得頗有道理,不由得高看了虎子叔兩眼。
有時候,虎子叔這清奇的腦回路也十分有用。
在我們認為什么高深的鑄劍大師,那都是頂厲害的高人,但是在虎子叔眼里,他就是個打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