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南山,第一峰頂。
“如此兇險隱蔽的山道,不知是何人所辟?”一聲喟嘆悠悠響起,有不盡的驚奇之意。
“是你師祖?!迸赃呌袀€聲音回答道:“除他之外,另還有二百九十一位抗金義士?!?br/>
“王重陽?”第一道聲音有些遲疑。
“師祖名諱豈是你能直呼的!”第二道聲音嚴厲呵斥道。
“對不起師父,我錯了?!?br/>
“罷了罷了。”
這對話的二人,正是跋山涉水,奔波而回的林浩師徒,他們一路風馳電掣,幾乎沒作任何耽擱,因此只用了一個多時辰便趕回了全真教的山門外。
丘處機教訓完徒弟,便拾階而上往山門內走去,林浩抱著昏迷的任盈盈緊隨其后跟上。
全真教山門外的石階一層壘作一層,層層疊疊,錯階而上,共有一千兩百八十八枚。
因此還得走一段時間。
“師父,剛才咱們翻過那道院墻便是重陽宮的側門,又為何要繞遠道從山門進?。俊绷趾撇唤獾貑柕?。
他們上山的小道竟然能直達重陽宮宮外,與大殿的紅墻綠瓦也僅有一墻之隔,林浩不明白丘處機為何要帶著他繞這一大圈遠路。
以他們師徒的身手,翻過那丈許高的院墻易如反掌,又何須饒一大圈的距離從山門處進入全真教之內?
況且現在里面情況不明,翻墻進入其中,反而更為隱蔽,掌握著更多的主動權。
“平兒你要牢記……”丘處機聲音忽然變得嚴肅起來:“逾墻鉆隙的鼠流行徑,我輩修道之士切不可取?!?br/>
又開始了!
一路走來,林浩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被丘處機說教了,但他還能說什么呢:“是,師父,徒兒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