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間,蘇曉曉已記不清目睹蘇悅容梨花帶雨的次數,心中不免生出幾分厭倦,正欲抽身離去,卻被蘇悅容緊緊拽住了衣袖,力道之大,令她寸步難移。"放手!"蘇曉曉厲聲道。"不!死亦不放!"蘇悅容淚眼婆娑,搖頭拒絕。"那你便隨風去吧!"蘇曉曉一推,不慎觸及蘇悅容胸前,后者腳下一滑,踩上了傾倒的畫架,身子猛然向后仰去,"啊!姐姐!"驚呼未絕,陽臺欄桿低矮,蘇悅容就這樣失足墜落,伴隨著沉重的"砰"聲,一切歸于寂靜。蘇曉曉驚駭之余,怔怔望著自己的雙手,難以置信,她不過是氣極之語,并非有意為之。"蘇曉曉,你這是做什么?!"年司曜忽現,一掌摑來,蘇曉曉的頭偏向一側,嗡嗡作響。"熙熙,我……"年司曜一掌既出,立時愣住,迷茫的雙眸中滿是震撼,呆呆望著自己的手,又望向同樣驚愕的蘇曉曉,這是他首次對她動手,斬斷了她十八載的深情,斬斷了兩人十八年的糾葛。蘇悅容頭部先著地,血色染紅了那一方土地,即便仆人們努力清洗,也無法抹去痕跡。醫生診斷,她可能終身昏迷,再無醒來之日。當日,蘇曉曉便被蘇浩川送往法國,一周之后,蘇悅容奇跡般蘇醒,兩年后,她與年司曜的訂婚宴即將拉開序幕。"嗚嗚……不,我不想去……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父親,司曜……請相信我……我不想……"傅家銘被耳邊的呢喃擾醒,睜眼發現懷中女子正奮力掙扎。被褥已被踢至腰下,她在懷中不安地扭動,口中還喃喃自語,令人心煩。傅家銘輕撫安慰,未果,反倒是自己沒了睡意,按下床頭燈,翻身將她壓制。"再鬧,咱們誰都別睡了!"傅家銘低語警告,女子竟似聽懂,安靜下來。傅家銘啞然失笑,未曾料到有人入睡也能這般"識時務"。然而,感受到體內升騰的熱意,他決定今夜不能輕易放過她。燈火熄滅,傅家銘在黑暗中看不清她的面容,僅能辨其輪廓,小巧而精致。他撥開她的發絲,手指輕撫過她的臉頰,顫動的睫毛,小巧的鼻尖,那唇他曾見過,誘人至極,觸感溫軟細膩。傅家銘俯身,唇瓣相接。傅家銘的手在蘇曉曉身上點燃了一簇又一簇火焰,不久,她的衣物被解開。她的肌膚如玉般細膩光滑,擁在懷中令人不舍放手。"嗯……"蘇曉曉感到體內仿佛有火焰在燃燒。明明方才還沉浸在悲傷之中,怎會……熱,好熱……好熱……蘇曉曉緩緩睜開眼。"啊!"她被壓在胸口的黑影嚇得尖叫,"你……你是誰?"聲音嘶啞,與平日的清脆截然不同,即便是最親近之人,此刻也未必能認出是她。蘇曉曉頭痛欲裂,酒精與失眠的后果。"噓,別鬧。"傅家銘已箭在弦上,聲音帶著誘惑。蘇曉曉立刻察覺到不對勁。"不,不要。"她驚恐地搖頭,嘶啞的聲音連自己聽了都心痛,但此刻顧不得許多,僅僅一覺醒來,為何……多了一個男子?!還對她……這一切超乎想象。蘇曉曉在傅家銘身下劇烈掙扎,推拒著他的胸膛,身體拼命后縮。然而,一切皆是徒勞。傅家銘不滿地攬住她的腰,輕輕一帶,便將她拉回原位。"安分些!"蘇曉曉尖叫一聲,見硬的不行,轉而哀求:"求你,放過我好嗎?"她低聲乞憐。從未想過自己會陷入如此境地,否則她絕不會留宿此處,更不會半路買酒回酒店獨酌。傅家銘卻輕笑,溫柔的唇輕啄蘇曉曉敏感的耳垂,手亦在她身上游走,挑逗著她的敏感。"嗯……"蘇曉曉這未經世事的少女如何敵得過情場老手,不消片刻,理智便化為烏有。迷亂之間,痛呼出口,聲音卻被傅家銘吞沒,她瞬間清醒,他真是個可怕又難纏的男人。一夜荒唐。蘇曉曉醒來時頭痛欲裂。腦海中閃過昨晚的畫面……"天哪……"蘇曉曉面色蒼白,全身顫抖。她埋首于被中,拋棄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原來那不是夢境,一切真實發生。那個男人是誰?他怎會進入她的房間?!難道豪御酒店的頂級服務還包括為孤身女子提供牛郎以解寂寞嗎!拖著疲憊的身軀浸入浴缸,蘇曉曉反復用清水沖洗自己不再純潔的身體。她的初次……雖未能給予最愛之人,卻也未料到會如此懵懂地失去……夜色深沉,她甚至未能看清那男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