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翼當眾跟女人有了肌膚之親,那不管這個女人什么身份,豈非都要成為北堂翼的入幕之賓?
北堂翼不止身份地位非凡、武功更不一般,要不然,這種便捷的招數只怕早就用到他身上了,可事實上,這些對他根本就不可行,而他目前也還是單身。
但現在,卻有女人撿到了這個大漏。
這何止天上掉餡餅?
只是,救命之恩還能理解,怎么會有肌膚之親?
北堂翼若是有了心上人還有了正式名分的妻或者妾,那以后他跟慕連枝……
有那么一剎那,凌尉遲希望兩人斷了,那一直積在他心底的恥辱感也就能徹底放下了;可一看眼前這晦澀不明的情況,他又有些惶惶。
要是兩人真徹底沒了牽連,那他要是再出點什么差池、被抓了或者如何要怎么搞?
提心吊膽地搓著手,凌尉遲也沒注意到小李公公有意無意掃過他的眼神。
這小李公公的確也不是一般人,他是皇帝近身太監李德福的義子之一,還是頗得眼的那種,一些內幕消息、包括別人不知道的慕連枝的身份他是心里有數的。
但能在宮里露臉的人又豈會是八卦之人?
“行了,腦瓜子都不想要了?不該聽的別聽,更別說打聽了,還不去干活?”
小李公公一人一個扣指、一通訓斥就將兩人打發了,等了個沒趣,凌尉遲一抬眸,見一邊巡邏過來的守衛里有自己認識的,轉身,他就迎了過去。
……
廂房內,見北堂翼昏迷不醒,脖頸上還出現了明顯的紅色樹杈紋路,皇帝的臉都綠了。
背在身后的手攥了攥,皇帝在一邊坐了下來,德福公公見狀,也心領神會地把屋里不該存在的閑雜人等都找著借口往外打發了下。
張御醫給北堂翼服了一些隨身帶的解毒丹,又給他施了幾針,隨即又給他把了把脈,眉頭緊擰,額頭也是冒了汗。
收了針,又給他復查了一番,還又去檢查了下他脖頸上的痕跡變化,他才出來給皇帝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