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遲到的午飯,徐大鈞拿出了風卷殘云般的氣勢,只是因為,這個時候的公交車可是隨心所欲的很,有時候五分鐘能給你來兩輛,有時候半個小時也不見半點蹤影,所以,他必須提前去車站等候。
今天第一天上班,可不能遲到,不過,竟然有點迫不及待的期待又是怎么回事?
肯定不是那個熟透了的金夫人的緣故,難道是那個叛逆的小學生?
懷著那一絲期待,徐大鈞快速掃蕩完了飯菜,打著飽嗝馬不停蹄的踏出了家門,去海邊自己漁船旁邊和父母打了聲招呼,然后便緊趕慢趕的向著公交車站疾步走去。
今天的11路公交車還算給面子,差十分鐘四點的時候,徐大鈞便已經站在了那棟小洋樓的大門外。
深深呼吸了幾下,待滿頭大汗消散了幾分之后,這才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還是張嬸,開門見到是徐大鈞,居然露出了一抹莫名的笑容,熱情的將他讓拉進去,順手關上大門之后,這才低聲囑咐:“大鈞,這家小少爺有點頑皮,你可要有心理準備?!?br/>
徐大鈞心領神會,對于這位張嬸倒是多了幾分親近,她能對自己這個只不過第二次見面的陌生人有所提點,已經算是熱心腸了。
同時,他也長舒了一口氣,暗暗矛盾的想著:看來令我期待的果然不是那位金夫人,就說嘛,我這么正直的五好青年,怎么會有那么齷齪的想法?這就對上了,原來是來源于棋逢對手的興奮。
金夫人正在二樓客廳等著他,身旁則是一名大概六七歲的小男孩兒,身穿一套斑斑點點的淡藍色家居服,正一臉好奇的看著他。
徐大鈞同金夫人招呼的同時,也將目光落在了這個小男孩兒身上。
濃眉大眼,皮膚白皙,一頭黑發略長,自然蜷曲著,尤其是那雙不斷閃爍著亮光的小眼睛,充斥著興奮的頑皮之色。
只聽金夫人嬌笑著介紹道:“徐老師,這個就是我的兒子,金世成,從今天起,就是你的學生了?!?br/>
隨后又側頭對著自己的兒子吩咐道:“世成,見過徐老師。”
緊接著又是一陣嗚里哇啦的母子對話,雖然聽不懂他們說的是什么,但看起來應該是囑咐兒子聽老師話,好好學習之類的老生常談。
徐大鈞面帶微笑,禮貌的聽著。
好一會兒之后,才見金夫人再次轉頭對徐大鈞說道:“世成剛剛來到中國,有些頑皮,如有得罪之處,還請徐老師千萬擔待?!?br/>
然后又囑咐張嬸每隔半個小時添茶倒水之后,便起身親自將徐大鈞和金世成領進了一間單獨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