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默拿著小瓷瓶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很晚了。
蘇澈閉著眼睛,平靜的躺在床上,臉色稍顯蒼白,除此之外,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蘇輕默扶起他,雙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把那一劑藥液,直接給他嘴里灌進去了多一半。
效果很顯著,不過幾個呼吸之間,他的臉色就變得紅潤了很多。
剩下的那些,蘇輕默自己喝了個一干二凈。
太子府內,是沒有事情能瞞過東方阡陌的,聽到暗衛的匯報,東方阡陌嘴角揚起抹微不可查的弧度,對著暗衛揮了揮手:“行了,孤知道了,下去吧,沒有大事,便不必來和孤匯報了?!?br/>
與此同時,將軍府內。
劉紫芊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一群廢物,這么久了連兩個小賤種都找不到!”
“夫人息怒,夫人息怒啊!”
奴仆們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
那曾給蘇輕默下毒又要把她背去亂葬崗的中年老婦人,在她怒火之下,抬起了頭:“夫人,那蘇輕默中了天陰草之毒,又是天生絕脈,說不得早已被人綁了去,或是被野獸給吞噬了啊?!?br/>
“啪!”
滾燙的茶杯摔在地上,飛濺的瓷片劃破了中年婦人的臉頰。
劉紫芊怒視著她:“什么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夫人息怒,老奴的意思是那蘇輕默不在,不是正好?她天生絕脈,自然也有些難以痊愈的病癥,您正好可以趁此機會......把她染病的消息透露出去,過不了幾天,就可名正言順的病逝了!”那中年婦人咬牙說著;
劉紫芊冷冷的掃了地上跪著的仆人們,強大的威壓釋放出來,所有人都趴在了地上,一些年紀小,沒有修為的甚至嘴角還溢出了血漬。
“哼”劉紫芊哼著:“你們都聽到了什么?”
“咳咳,奴,奴才什么都沒聽到?!?br/>
所有人趴在地上顫抖的說著,嘴邊的血絲都不敢去擦。
劉紫芊看著那中年婦人:“這件事情就交給喜來你去辦了!但蘇輕默和蘇澈兩個小賤種也必須給我找出來!”不真正的除去這二人,萬一事情敗露,大將軍可不是那么好說話的!
這兩個小賤種,始終是她的心頭大患!
“奴才遵命!”
名叫喜來的中年婦人面上一喜,忙認真的行禮。
窗外,有影子一閃而過,接著,傳來陣陣簫聲,劉紫芊臉上表情稍緩:“行了,都下去吧,今晚的事情萬一讓我聽到有人說起,扒舌之痛,生不如死的滋味,想必你們沒有嘗試過的!”
“不敢!”
“奴什么都沒有聽到!”
“奴才今晚上一直在門口守衛,什么都不知道!”
幾嘴上不停的說著,劉紫芊不耐煩的揮了下手:“都滾吧!”
夜色撩人,月華如練,偌大的房內很快安靜下來。
一陣涼風飛過,有男人從窗外迅速的閃身飛了進來,一把抱住了劉紫芊,輕聲呢喃,耳畔軟語,溫香在懷,自是一夜旖旎。
第二天一早,火云國度便流傳起了大將軍的嫡女蘇輕默病重的消息。
“好好的,怎么突然病重了?”
“哼,早就該死了,這么個廢柴,如何配的上厲清公子那般風光霽月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