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藍趴在門板上,聽外頭的動靜,肉嘟嘟的臉上,都急出汗來了。
“小姐,王爺突然找上門來,該不會是發現小姐讓奴婢在侍衛的糕點里下藥的事情了吧?”
“咱先別自亂陣腳?!痹剖鏈\深吸一口氣,俏臉滿是淡定。
為了以防萬一,她特意讓青藍把加了秘制瀉藥的糕點,同時喂給了王府里的幾條大黃狗吃。
這些大黃狗在吃問題糕點之前,云舒淺已經把解藥提前投喂了,所以就算秘牢侍衛懷疑到糕點有問題,青藍也可以全身而退。
容璟這個男人突然大半夜地殺過來,人都已經到了跟前了,也沒有立刻讓人沖進來,把她抓起來。
那就說明,一切都只是在猜測階段。
只要她死不認賬,這男人就拿不住她!
“砰!”
房門被人從外面大力地推進來。
容璟攜著一身煞氣,寬大的袖袍隨便一甩,開啟的房門“砰”的一下,就被一陣勁風合上。
青藍偷咽了口口水,湊到云舒淺耳邊:“小姐,我覺得王爺很生氣,后果很嚴重?!?br/>
“咕~~”云舒淺也暗自吞了口口水,佯裝鎮定地揚聲。
“青藍,你去廚房瞧瞧我的酒釀小圓子……”好了沒。
“是,小姐,奴婢馬上就去!”
青藍連忙截過話頭,腳底抹油走人,小姐,不是奴婢不講義氣,主要是王爺吃人的樣子太可怕了,除了您,誰都擋不住吶!
房門開合之間,酸掉大牙的“嘎吱”聲,打破屋內的靜謐。
云舒淺仰著脖子,俏臉上沒有絲毫心虛,任由男人居高臨下,用冷鋒般銳利的目光,橫七豎八地剮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王爺,您能不能坐下來,臣女這樣看你,脖子很累的?!?br/>
良久,被男人不停釋放的強大寒氣壓得喘氣不順暢的云舒淺,有些憋不住地懟了一句。
話出口,云舒淺就后悔了,這男人現在就是個炮仗,一點就著。
她一說話,不就正好給了這個男人發作的機會,草率了,當真是草率了。
思索間,云舒淺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著臉色不好看,大有下一刻要撲上來把她掐死的男人,咧嘴尬笑。
“王爺,臣女錯了?!睉B度決定一切,不管三七二十一,趁男人發作前,先隨便認個錯,鋪好臺子。
等會兒“真刀實槍”干起來的時候,進可攻,退可守。
容璟灼灼著目光,陰鶩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表情生動的女人,薄唇微啟:“王妃錯在哪里?”
這女人最好主動坦白一切,否則,等他出手,就不是這般歲月靜好了。
“臣女錯在不該讓王爺配合臣女的節奏,臣女應該主動配合王爺的節奏,王爺站著,臣女站著,王爺坐著,臣女坐著……”
“閉嘴!”容璟強忍著掐死女人的沖動,這女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什么叫他站著,她站著,他坐著,她坐著,男女情事才需如此!
這女人簡直厚顏無恥!
云舒淺十分配合的閉嘴,素手抓住兩瓣水潤的紅唇,擠出跟鴨子嘴一樣的丑陋形狀。
余光偷瞄男人即將崩裂的妖孽臉龐,含糊其辭地從喉嚨里不怕死地嚎了嗓子:“王爺,你想怎么樣都行,臣女一定配合~~”
“轟!”
突然,屋子里的屏風毫無征兆地倒了下去,發出巨大的響聲。
云舒淺只覺得方才面門一陣勁風拂過,吹拂起她額角的碎發,緊跟著,她身后重達好幾百斤的實木屏風,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好家伙,這玩意兒要是朝著她的方向倒下來,不得被壓成肉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