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院長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說道:“你想書院如何認栽?是不是要我引咎請辭,且在卸任之前我還得去給顧濯磕頭道歉,求他回來書院?”
沒有人接這句話。
場間一片安靜。
然而許多人的眼神與表情,都已經說明了自己的態度——默認甚至是贊同。
“真是一群白癡。”
副院長忽然冷笑出聲,看著場間眾人譏諷說道:“你們在生出這個念頭的時候,能不能稍微動動腦子,回憶一下顧濯為什么要鬧出那么一場大戲,非要退學不可?”
“那是因為他要從我手中拿到通圣丹,而我不愿意給他,所以他就立刻轉頭和林挽衣狼狽為奸,用盡一切手段,逼迫書院向他低頭!”
老人大怒喝道:“你們連問題的根源所在都弄不清楚就想著讓我去跪地求饒?”
話至此處,他更是憤怒到極點,再也維持不住平日里的風度。
砰!
一聲巨響。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這張案幾從副院長的掌心處不斷生出裂紋,直至布滿每一個角落后……淪為滿屋齏粉與顧濯親筆所書回信,一同飄落地面。
直至片刻后,回響才是堪堪消散。
副院長臉上已無怒容,只剩下面無表情的冷漠。
“但這事不是拍桌和掀桌就有用的,問題不是這樣解決?!?br/>
一位老人嘆息了聲,說道:“畢竟你總不能把這一掌拍到顧濯的身上?!?br/>
這般說著,他起身走到副院長的身后,拍了拍這位同僚的肩膀,以此作為勸解。
副院長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強自冷靜了下來,緩聲說道:“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我不愿意把通圣丹給出去的原因是什么,只要你們能解決這個問題……我可以為長洲書院丟掉這張老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