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聲晚是被明錦佑強行從火葬場帶走的。
回去的路上,她一聲不吭,手里還死死攥著那個小鴨子。
“住哪兒?”明錦佑啟動車子問她。
“你知道何織嗎?”邱聲晚突然開口問道。
明錦佑皺眉,“不認識?!?br/>
他對旁人的事從來都不關心。
“她是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在意我的人,可她死了?!鼻衤曂硎中亩汲龊沽?,濕膩膩的,很不舒服。
“所有人都說她是畏罪自殺,可我不信?!?br/>
“成為醫學生的第一天,我們就曾對希波克拉底起誓,會尊重每一個生命,所以我不相信她會為了錢,參與販賣嬰兒?!?br/>
明錦佑眸子有些冷冽的看著她,“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特別是在金錢面前。”
邱聲晚心口處像是被什么東西堵著,很難受。
眼圈都紅了,卻一直忍著沒哭。
很小的時候她就知道,眼淚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明錦佑被她泛紅的眼眶弄得有些心煩。
別處泛紅都行,唯獨眼睛不行。
“我問你住哪兒。”他眉宇間壓著怒色,重復的問了一遍。
邱聲晚吸了吸鼻子,“醫院?!?br/>
明錦佑頓了頓,想到她大半夜提著行李箱出現在醫院的情形,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問,“二十萬還不夠你租個像樣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