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再一愣,不可思議地看著容老大。
抱養和親生的是不一樣的,即便抱養能當嫡子,可繼承不了容家家產,也沒有任何旁支所出能算到養子頭上。
容亦赫把親生的忍痛劃為養子,又做了多少沒人知道的掙扎呢,“我本不想惹事,更不想讓你為難。漭哥兒既是有了,就得回到容家。可我沒有一次想把他的身世說出來的打算,我不想讓你為難。你的身子,我都清楚。我也知你的不易,可你一次次,三番五次地連累無辜,在容府為了你的那點不甘心次次陷害她人。如今得這么一個結果,只能怪你自己?!?br/>
“伊行,我對你沒有情分,可我娶了你,也從未難為過你。容家能得公府位,是靠你和謝家幫襯著,這些事我容亦赫從未忘記過??山袢盏慕Y果,你怪不得任何人?!?br/>
謝伊行沒了指望,心碎成了渣渣。
她一句懟回去的話都沒了,無力趴在那,把頭埋在絨毯上哭泣著。
如今說什么都晚了,圣旨已下,再過兩日就得被送去流放路,這一走,她與容家與梁京,怕是再難相見。
就算有回京一日,可物是人非,早就沒了指望。
容夫人試圖攙扶起她,被她甩開。
容夫人蹲下,撫著她的肩,“你是謝家的孩子,母親答應你,絕不會讓你的名字從容家劃去?!?br/>
“母親還是休了我吧,這樣瑾杰也可再尋個娘子,你們容家上下沒了我,才真正的是一團和氣了。”
容亦赫沒看謝伊行,“我不會休你,謝家與容家有舊恩,你永遠是我容亦赫的妻子?!?br/>
說畢,他邁出門檻,往內院走去。
容亦錚跟在身后一同出去,“瑾杰,漭哥兒的事,往后怎么打算?!?br/>
“這孩子長大了,剩下的名分這些,就讓父親去做主看怎么弄吧,”他停住腳步,拍拍容亦錚的肩,“我今晚還得再出府去外州,那邊的案子還在等人呢。這容府,還有你嫂子,你就看著打點。流放一事,沒什么商量的,做了錯事,惹了禍事,就得自己承擔。對了,再代我向弟妹說聲抱歉,這一墻之隔原本都分開了,還是牽扯到了她,我怪對不住的?!?br/>
“放心吧?!?br/>
容亦錚回了二院,浮蘭抱著孩子坐在床榻上,床上的小圓桌上擺著插花玉瓶和一疊紙,旁邊放著一碟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