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針尖對麥芒,身體卻經過多年的磨合,諷刺的契合。
裴景臣知道蘇清詞的敏感地帶在哪里,蘇清詞也曉得該怎樣迎合他,怎樣在半推半就中撩撥起男人最原始的沖動。
更諷刺了。
他們交歡,需要原始沖動,而非感情濃度造就的情不自禁,水到渠成。
對于裴景臣而言,每次做這個,都是例行公事。
而蘇清詞只能接受他沒有感情的撞擊,僅此而已,多了沒有。
做///愛兩個字,好歹還帶個“愛”字。他們像什么呢?
像兩只動物在交/./配。
被本能的欲望操縱著身體完成這些事,爽嗎?也爽,可爽過了是無論如何都填不滿的空虛。
蘇清詞偏過頭,裴景臣的唇落到他的耳垂上。
這不是他第一次拒絕了。
小少爺脾氣古怪,性子陰晴不定,有時耍性子了便會“不讓碰”。
但你千萬別當真。
否則,接下來的半個月你就沒有寧日了,需要時刻提神小少爺出其不意花樣百出的報復。
裴景臣退開些距離,寬大的手掌依舊圈著蘇清詞勁瘦的腰身:“怎么?”
裴景臣逆著光,半張臉看不清,半張臉被暖色的燈光勾勒出朦朧清朗的美感,高光與陰影過渡得極盡完美,無需畫蛇添足的修飾,自成傳世名畫。
蘇清詞心口一蕩,尤其是被裴景臣那雙天生含情的眼睛注視時,仿佛世界的喧囂歸于寂靜,整個宇宙只有他們倆。
蘇清詞喜歡裴景臣的一切,拋開情人眼里出西施這種主觀臆斷,裴景臣的帥是客觀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