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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卑微的愛情(還有一更

偏僻的皇城一隅,當香荷打開院門見到德嬪娘娘大駕光臨時,驚愕的不是稀客登門,而是自家主子掐算的功夫,為何一算一個準?從她決意要離開翊坤宮起,往后每一步都在她的計算之內,小小宮女自然不敢奢想更多的事,她不知自家主子這份心機城府和智慧膽魄,放眼后宮只怕無人能及。

而覺禪氏剛害喜折騰了一場,正軟綿綿地伏在炕上不能動,屋子里香薰撩人,全為了掩蓋她嘔吐的氣息,嵐琪進屋時就覺得氣息郁悶,立在門前皺眉,吩咐香荷:“把門窗打開吹風換氣,這么香的東西你家主子聞見了更難受,多給她穿幾件衣裳裹嚴實了就好?!?br/>
香荷手忙腳亂地領著兩個小宮女收拾,環春玉葵很是看不過,但也不便動手指摘她們做事,攙扶自家主子在外屋上首坐了,不多久便見覺禪常在腳步虛軟地出來,此刻所見憔悴病態之人,哪兒還是昨晚中秋宴上驚艷群芳的模樣,更不是寧壽宮門外那個跌入納蘭容若懷抱的女人了。

嵐琪生了胤禛胤祚,三年兩子辛苦過來,當然知道眼下的柔弱并非偽裝,讓她趕緊坐下,又見香荷幾人忙著開窗換氣,竟沒個人來奉茶,覺禪氏難免尷尬,嵐琪便主動說不喝茶,讓環春幾人都下去。而環春知道主子有要緊話要說,此刻門窗都大大方方地開著,便極有眼色地拉著香荷幾個去對面遠遠地等著。

她們走開,帶過一陣陣風,嵐琪衣著端莊頸間還覺幾分涼意,覺禪氏薄薄常衣倒是坐在一旁面不改色,她問道:“孕中燥熱嗎?”

覺禪氏抬頭看她,頷首應:“渾身火燒似的難受,一味想吃涼的東西,但太醫不允許。”

“過幾個月再吃吧?!睄圭骱靡馓嵝阉?,以自己的經驗告訴她,“脾氣性子口味都會變,熬過去就好了,過幾個月孩子長大了可能會舒服一些,但最后兩個月還會辛苦,吃得雖然要好,不要太貪吃,養得胖了自己吃力,孩子太大生起來更辛苦,也危險。”

覺禪氏看著嵐琪,竟是微微眼紅,又垂下眼簾時,語帶悲戚:“幼年時見家中女眷有孕,長輩殷殷囑咐這些話,自以為將來有一日額娘也會這樣對臣妾說,如今聽是聽得了,說的人卻是德嬪娘娘?!?br/>
嵐琪知道她家中落魄衰敗,也不愿揭人傷疤,將話鋒一轉,緩緩道:“本以為你這里會賓客盈門,但不來心里不踏實,現在清清靜靜我們倆說話,倒是挑了好時辰?!?br/>
覺禪氏面上有凄美的笑容,輕聲道:“娘娘想問臣妾昨夜的事,想問臣妾是不是見了納蘭公子后,忘乎所以地動情了?”

嵐琪正色看她,冷然道:“當年在圍場營帳外聽見你們說話,你那一句句勸誡納蘭大人的話我還記得清清楚楚,你怎會是見面就亂了方寸的人?何必呢?!?br/>
“娘娘的話……”

“你是故意做給我看的吧?”嵐琪微微一笑,“我想了一天一夜,還是想明白了,所以就想來問問你,我哪兒得罪你了,你又要把這些事擺在我眼前?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這么聰明的人,會想不明白?”

覺禪氏怔了怔,她以為德嬪會氣急敗壞地來找自己責罵,可她卻如此平靜,看得出來眼睛里充滿血絲的確是苦思冥想過的,自己那些舉動一定給她帶去影響,但沒料到的事,人家竟然冷靜地想明白了。

“其實我沒必要耿耿于懷,你要作死也不是一兩次了,我做什么總要攔著你,若說是怕那些事敗露,相信明珠府的人和惠嬪牽扯其中一定比我更擔心,我夾在當中操哪門子的心?”嵐琪淡定地看著眼前人說,“但我不否認看到了聽見了就會心里毛躁,不然我也不會來找你,覺禪常在,這些日子我得罪你了嗎?”

覺禪氏眼神虛晃,從德嬪進門起,后頭的事就和她想的完全不同了,垂目猶豫須臾,之后倏然起身扶著椅子跪了下去,嵐琪倒是一怔,立起身來說:“你別這樣子,不要傷了肚子里的孩子?!?br/>
但覺禪氏卻又跪行了兩步,神色凄楚地說:“娘娘,臣妾是想求您一件事,不敢貿然登門相求,是怕您會拒絕,才出此下策,想激您來幫臣妾,是臣妾不好,臣妾和納蘭大人是清清白白的?!?br/>
嵐琪卻朝后退了兩步,“你們當然要清清白白,不然就都活不成了,可我也沒什么可幫你的?!?br/>
“只有您能幫臣妾,只要您對皇上說一句話就成,宮里能一句話就改變皇上心意的,只有您啊?!庇X禪氏卻不放棄,照舊把孩子的事說給了嵐琪聽,她沒有別的奢望,就想若是個皇子,千萬不能被惠嬪帶走。

“僅此而已?”聽罷這番話,嵐琪靜了片刻,坐下后問,“你不希望孩子喊惠嬪額娘?”

覺禪氏慢慢從地上爬起來,無力地坐在椅子上,重重點頭說:“當年是惠嬪故意將臣妾送到皇上身邊,惠嬪她甚至不惜對皇上用情藥?!?br/>
嵐琪心頭一驚,反問覺禪氏:“用情藥?”

覺禪氏憶往昔滿面痛苦,低沉沉地說:“皇上那一晚動情,臣妾看得出來他根本不知道和誰在一起,惠嬪娘娘她一定是在哪里動了手腳,不然皇上何至于隨便臨幸一個宮女?”

“可夏日里,皇上還是清醒地召見了你,他還是喜歡你的。”嵐琪平靜下來看,說著看似酸澀,實則她并不見得多在意的話,“既然皇上已經喜歡你了,為何你不去說這些,你自己告訴皇上你的愿望,豈不是比弄出這些事來激我更容易?”

覺禪氏唇邊的笑容清冷孤傲,她晃著腦袋說:“不說臣妾人微言輕,臣妾更是不想見到皇上,不是萬不得已的相見,臣妾寧愿一輩子在這里。五月末時被皇上頻頻召見,臣妾每一天都過得很煎熬,旁人眼里的風光,是臣妾不能言語的痛苦。”她伸手蓋住小腹,無情地說著,“這個孩子,臣妾也不在乎,可就是不甘心惠嬪如愿。”

嵐琪算是弄明白了,心里可憐她,又更莫名覺得可笑,想了想問:“我若不幫你呢?”

覺禪氏眼中閃過寒光,慢聲說:“難道娘娘不怕……皇上知道臣妾和容若的事,不怕天下人恥笑皇上?”

“果然你是在這里等著我呢?!睄圭鳠o奈地嘆口氣,又站起來像是要走了,“可到那一刻,你和納蘭容若都活不成,惠嬪會不會牽扯我猜不到,明珠府一定會被其他大臣排擠,這一家子本來就夠扎眼的了,所以說你在所不惜?”

覺禪氏點頭,露出無情的決絕,似乎還想抓住最后一絲希望,可她卻不知道烏雅嵐琪最厭惡的,就是被人威脅。

“既然你都不在乎,我在乎什么?”嵐琪淡然而笑,慢慢朝前走,將至門前時又停下,轉身說,“你很聰明,你一個舉動就攪得我心神不寧整夜難寐,你挑著我的弱處下手,差一點我就順著你鋪的路往下走了。你所求的事對我而言的確不難,可我為什么要幫你?你不是說不在乎這個孩子,不是說皇上對你的恩寵是痛苦是折磨,既然如此你還在乎這孩子喊誰額娘?日后生出來被抱走,就和你再沒半點關系,對你來說應該是解脫才對,你以后可以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輩子都不見他,你都說了你不在乎呀。”

嵐琪說著,又折回來靠近她幾步,繼續道:“你知道嗎?我從沒見過像你這么自私的人,口口聲聲難忘舊情,口口聲聲惠嬪毀了你的人生,可你所作所為,不管是為了解脫還是為了欲望,所有的事都只為了你自己而已,你卻又清高地拿自己和納蘭容若的感情做借口,把一切都裝飾得那么高尚。我問你,這個孩子和納蘭大人有什么關系?那他昨晚又為什么要被你利用演那場戲,到底是他在乎孩子喊誰額娘,還是你在乎?你們青梅竹馬難舍難分的舊情,是不是太卑微了?”

覺禪氏目光凝澀,憔悴的臉頰越來越蒼白,德嬪的話一句一句刺激她的心,本還以為清晰透徹的一切,竟變得迷茫模糊起來,這一刻她才突然疑惑,她到底求什么?

“從前我膽小沒眼界,遇到丁點兒事就覺得天要塌下來了?!睄圭髟俅无D身要走,挺直脊梁微微揚起下巴,自信而決絕地說,“現在明白,天下那么大,誰也不可能面面俱到,皇上他就算真的被你們扣上恥辱的綠帽子,他也一定會坦然摘下,情情愛愛上的一點事,擱在江山社稷里算什么?而我們則都一樣,坐井觀天,自己為看到的就是全世界,偏執地認為別人也該和自己一起承擔痛苦悲劇。如我,在乎別人讓皇上蒙羞給皇上添麻煩,神神叨叨地為此煩惱,企圖讓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樣,眼睛里揉不得一點沙子,可我到底有什么資格強迫別人也這么想?之于你,也一樣。從今往后,我不會再計較你對皇上是否忠心,你和納蘭大人是否還有糾葛,若將來出了什么事,該治罪治罪,該殺頭殺頭,皇上擔得起江山天下,你們幾個人的小事,根本微不足道?!?br/>
話音落,卻又似字字鏗鏘地盤旋在屋子里,說話的人早就走了,外頭熙熙攘攘的腳步聲也很快消失,覺禪氏癱坐在椅子上,軟綿綿地好像一點力氣也沒有,自以為聰明的女人,此時此刻一句話也說不出。

而嵐琪一離開覺禪氏的院子,再聞不到那嗆人的香薰,渾身都覺舒坦,一夜不眠整日不安的疲倦也一掃而空,環春眼見著她神色凝重地來,此刻卻笑容燦爛雙目有神,雖然好奇到底她們說些什么話,可也算安心了,簇擁著主子回宮,半路上卻見自家宮里的小太監跑來,笑嘻嘻說著:“娘娘可算回來了,您快回去吧,萬歲爺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