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崆峒派弟子以為一切塵埃落定之時,“咚”的一聲,老者撞在了一道空氣墻上。
老者大怒:“哪位高人戲耍于我?本座乃是崆峒派長老任菊平,可敢現身一見?”
“崆峒派,廣成子,好大一張虎皮!若是知曉他徒子徒孫是這般德行,廣成子也該自裁謝罪了!”
齊紫書擦了擦嘴角鮮血,緩緩起身。果不其然,老頭子來了。
任菊平聽到老頭子的話,大驚失色。膽敢在地仙界如此斥責圣人首徒,大羅金仙廣成子。此人又會是何等身份?
雖然拿捏不準,但一直以來名門正派,高高在上的作風也使得他并不愿意低頭,依然梗著脖子道:“閣下出自哪門哪派?我崆峒弟子不過抓捕幾只牲畜,閣下弟子就痛下殺手,這般狠毒,怕是有傷天和吧!”
老頭子不復平常的玩世不恭,伸手向下虛按。一股無法抵抗的壓迫感使得任菊平,崔輝一行全部趴伏在地上。
老頭子負手而立,聲音帶著齊紫書從未聽到過的威嚴與霸道:“老子懶得跟你講道理,你不配聽!既然你喜歡以大欺小,那就趴在地上跟老子說話吧!”
此時的任菊平被老頭子無可匹敵的威壓以一種很是屈辱的姿勢壓在地面,嘴角親吻著大地。雖然無法抗拒,但依然能夠說話:“這位高人,一切皆因幾只牲畜而起,我愿意賠償。崆峒派有隱修的外景巔峰強者,只差一步就是仙人,甚至還有仙人老祖在閉生死關,還請閣下放我等回宗,宗門長老自當懲戒?!?br/>
一番話把老頭子氣笑了:“拿外景和仙人境界壓我?螻蟻又豈能窺天?連三災六難都躲不過,最終不過一培黃土,冢中枯骨罷了?!?br/>
頓了頓,老頭子又轉頭看向齊紫書,戲謔道:“這人修道算是修到狗肚子里了,但比面皮你還差得遠。跟比你強的講道理,向比你弱小的下殺手。學到了嗎?”
齊紫書抹了下嘴,嘿嘿笑道:“這位高人面皮太過堅韌,堪比霸下之殼,如此功參造化,我可是學不來?!?br/>
任菊平氣的渾身發抖,可依然無法掙脫。在地上扭來扭去。方才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氣焰,現在卻如同蚯蚓一般在地上扭著。
此時齊紫書一驚,回頭看向剛剛救下的小鹿和山羊。
被一路追逐鞭撻,它們本就油枯燈盡,再被剛才的余波一震。幾乎全都當場身亡,只有一頭鹿和一只羊還尚有氣息。但也是有進的氣息沒有出的氣息了。
齊紫書扭頭看向老頭子,眼中透露出希冀。
老頭子看出齊紫書想要說什么,開口道:“修行之人,本就從心所欲。興之所來,贈予仙緣也未嘗不可。興致若是走了,也就萬事不管。
它們本是山間生靈,與你并無因果,生死自然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