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珂玥的喪儀過了之后大金的冬日便來了,呼延康受不住這么早就開始冷了早早的離開了大都,瓊嬅在山莊里也早早的燒起了炭盆,那關在后頭院中的幾人瓊嬅也沒忘,吃喝不缺也給了厚被子,而關在淮南王府的劉婆子就沒那么好命了,她似乎被遺忘了,還穿著單薄的秋衣蓋著薄被子,再過段時間怕是就要凍死在那了,而這么長時間了,皇后那邊也壓根沒有要救她的意思,這日下了大都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炳叔來報,說劉婆子想求見郡主。
瓊嬅倒也想瞧瞧大都的雪景,金珂玥這都沒了一個多月了,元勝也去了兩月有余了,也該去王府收拾一下,這么冷的天元勝回來定是不能再住到大營去了。
劉婆子被關在王府后院的柴房里,吃喝不斷,但其余并不供應,一進去瓊嬅覺得這里頭和外面差不多是一樣冷,那劉婆子哆哆嗦嗦的蜷縮在角落,手腳都有了凍傷。
“郡主娘娘來了,還不快過來請安!”炳叔呵斥道。
劉婆子哆哆嗦嗦的爬過來,手上腳上都綁著鐵鏈,嘴唇發紫面色發白,光是爬到瓊嬅面前都費了好大的勁兒。
“你執意見我,可是有話要說?”瓊嬅也不動,就站在門口。
“求郡主娘娘給條活路,老奴,老奴不想凍死在這?!眲⑵抛觾龅难例X打顫,說話也是含糊不清。
“你想活很簡單,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便是?!杯倠梦⑽⑿χ?,果然對一個人最大的懲罰不是殺了她,而是慢慢折磨摧毀她的意志,如今劉婆子怕是也想明白了,不管她的主子是誰都已經棄了她這個棋子了,與其等死不如搏一搏瓊嬅的善心。
劉婆子既然求了瓊嬅來就說明已經想好了,聽到瓊嬅直接問了,跪在地上邊發抖邊說道:“軟石散是皇后叫老奴下的,火油是那東宮侍衛潑的,老奴與他私下見面就是商量如何只讓正殿著火,不波及老奴住的屋子?!?br/>
瓊嬅笑了起來,早這么說不就得了,非得在這受了這么多天的罪,不過也是,上頭的是皇后,誰人敢違抗出賣皇后呢?
“錦歌知不知道此事?”
劉婆子以為瓊嬅會大發雷霆,不料她依舊笑瞇瞇的還問起了錦歌,劉婆子一時間沒能明白她的意思:“山莊有男人深夜出入,自是耶律大人通融的緣故?!?br/>
“那時為著皇太子大婚之事錦歌不在山莊,她如何通融?”瓊嬅想知道的不光是誰向她下的黑手,她更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牽扯其中。
“她是皇后的人,皇后的人手自然也是她的人手,否則那山莊的侍衛和宮人那么多,豈會都那么聽她的話?!眲⑵抛踊氐?。
瓊嬅爽朗的笑了起來:“想來這些日子沒白過,你倒是想的明白透徹了。”
劉婆子聞言立刻不斷的磕頭,拖著虛弱的身子哭求道:“老奴自知罪孽深重,請郡主念在老奴也是被逼無奈的份上饒老奴一條賤命吧!求求郡主了!”
“好,你既開口求我,我便成全了你。”瓊嬅收起了笑容,那劉婆子滿臉的欣喜,只要這郡主肯給她一條活路,哪怕流落宮外做個乞丐她也愿意!
“多謝郡主!多謝郡主!粉身碎骨難報郡主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