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解散后,林開云和袁文燦一起坐上馬車。
喝了口濃茶,解了解酒,袁文燦按了按發脹的太陽穴,待頭痛緩解了些,才問道:“今天才聽說你和胡永安吵了起來。”
“我們是討論文章。”林開云沒好氣開口,都傳的些什么!他可是文明人。
袁文燦暼了他一眼,他這人蔫壞蔫壞的,不過……
“這胡永安也太不像話了,你說他到底怎么想的,若是是其他人,我還想的明白,我們可是同年,這不是背刺嗎。”
林開云笑了笑,道:“你也別太在意了,胡永安那樣的性子,誰知道他怎么想的,我都不跟他計較,你又何必放在心上呢?”
袁文燦憤憤不平地道:“你是你,這《翰林報》可是大家的心血,之前他那副樣子,你又不是沒見過,當時還覺得他清高!現在呢?這做的什么事!以前他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里,現在這是視我們為眼中釘肉中刺啊。話說我們可曾得罪他,他只要能說出一二我就把這事咽下去?!?br/>
林開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他今后也沒什么前途可言了,不說他了。你今天喝了不少酒,少說點話,一會回去早點休息吧?!?br/>
袁文燦點了點頭,靠在馬車上閉目養神。林開云則看著窗外的夜景,心中若有所思,這后面還有硬仗呢。
這日到誥敕房輪值,林開云便看到大家意味深長的眼神,鬧過那一場之后,如今大家也知道了他的脾氣,可不是好惹的。
別人出事了一個個的還要想方設法捂一捂,他到好生怕事情不夠大,自己還要親自上手,難道是怕他們不知道?
林開云可不管他們怎么想,跟著其他翰林便去外書房了。
剛進門,便看到正德帝正在同太子和小皇孫二人閑話。
見他們一行人進門,幾人便盯著林開云看了起來,正德帝拿起茶杯慢悠悠喝了杯茶,才吩咐:“將御史彈劾林五元的折子念來給朕聽聽?!?br/>
“是,陛下。”大總管林元善行禮后便在桌上找了起來。
找出來后,指了指何彥宏,當即便出列將御史的彈劾他的折子念了起來。
無非便是參他驕橫、目無法紀以及恃寵而驕之類的。
林開云一邊聽還在一邊忙碌的記著,旁邊的翰林,看了他一眼,只見其笑咪咪的記錄著,在一看文章,當真實事求是,一字不差。來回看看心里感嘆不已,怪不得人家得圣心,就這個心態不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