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今心里猛地一緊,這段時日和鞏越廝混在一起,哪里顧得上繡嫁衣。
“娘?!彼袂橛行┗艔?。
尚書夫人肅著一張臉,側頭瞧著她,“薇兒,你該不會想著不繡嫁衣就能拖延婚期,不嫁人了吧?”
安今見尚書夫人沒多想,暗自松了口氣,“娘,我沒有,是之前手受了傷,捏針手疼,也就寬松了好幾日?!?br/>
解釋過后她又連忙保證道:“現在我已經好了,我會好好繡的,不會耽誤及笄的招親。
如此尚書夫人也軟了態度,說教著,“薇兒,你一向懂事,該知道你父親對你繡樓招親的重視,切不能辜負我們對你的希望?!?br/>
她小兒子文不成武不就,到現在也沒個正經差事,若女兒嫁入高門,幸得未來姑爺提拔一二,她才可真正寬心。
安今逆來順受道:“我知道了?!?br/>
姚尚書重視的只是自己的前途罷了,而尚書夫人或許對她有些許憐愛,但也有自己的私心。
想必帷帳后的鞏越聽完全程后也會了解到她的處境和她的不情愿,只要她之后再加把火,他一定會帶她走的。
想到自己會毀了姚尚書多年的籌謀,她竟然有了隱秘的暢快。
然而面上安今逆來順受道:“我知道了?!?br/>
“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往后你多上點心,我會派人來檢查你繡衣的進度?!?br/>
“恭送母親。”
尚書夫人走后,門外重新落鎖,繡樓再次恢復寂靜。
鞏越確認人走后,才撩開帷帳出來,視線落在了少女微紅的眼角。
他唇瓣微動,似是不知道說些什么又止住了,他著實不知如何安慰人。
安今也沒有發現他的動作,看到男人,她向前撲在他懷里,泫然道:“越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