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像是計算好的那樣。
沈榆剛走出面館沒多久,手機店的老板便打來了電話。
她所好奇的一切不需要她自己去探索,便爭相朝著她涌過來,擠得她喘息不得,只能主動接受。
“不接嗎?”池暮懶洋洋地問,像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逃避可不像你的風格?!?br/>
池暮似乎很了解沈榆,正如沈榆認為自己了解他一樣。
沈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風格。
沈榆還是接聽了電話。
池暮站在她的身側,身后的影子被夕陽拉得很長,微微晃動的衣角時不時地連在一起,模糊了影子自然的邊界,卻莫名的和諧。
樹蔭下,人行道,熟悉的站位。
池暮的手指在她的頭頂上比著兔子耳朵,彎彎手指,“耳朵”便動了兩下,他的眼底不禁染上笑意。
手心的疤痕被細碎的光影模糊,似乎……也沒她說得那么丑了。
“池暮,我們……”沈榆說著話掐斷了電話,轉過頭來,便不小心撞上了池暮還沒來得及完全放下的胳膊肘。
池暮飛快地把手縮到身后。
“干嘛呢?”沈榆疼得蹙眉。
“有葉子。”池暮指了指兩人腳下分不清的落葉。
沈榆眼底下意識浮現的防備之色這才漸漸褪去,再次吩咐道:“你先回家做飯去,我晚點回去?!?br/>
“回家”。
而不是“回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