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休息一晚,次日清晨,吃過黃伯做的早點,一門四人就向東宗出發。老黃伯今日被留在門派,劉伯卻不愿意一人留在門派,非要跟著姜曉峰他們出來。姜曉峰是不愿劉伯跟著,可是無奈,劉伯呆不下去了,姜曉峰只得說,到了那附近,你自己找個酒樓,自己去買酒喝,等我們事情辦完再來尋你,劉伯本欲拒絕,可是一想打打殺殺也沒啥好看,畢竟上了年紀,也就同意了,自行拿著銀兩找酒家去了。
走著走著,對面來了一行人,對面那人拿著衣服揮舞著:“大喊,羅師兄,你怎么出門了啊,去哪??!”來人的是一個翩翩公子哥,莫約二十五六,身后跟著五六名隨從,還推著一輛車,那些人全是身著白色長袍,這公子哥左手拿著一根蛇頭長杖,右邊腰間別著一個酒壺。見到姜曉峰一行人,三步并作兩步,走到羅江峰面前?!霸趺??羅師兄,這是要去哪里提親?。繋е@么大個隊伍?有喜酒喝嗎?我的信應該到了啊,我特意提前過來,準備給你個驚喜,你去買酒嗎?等我過來???”這歐陽帆一見到羅江峰就開始說,接著看向邊上的汪海峰,道:“小師妹,又漂亮了啊,多久嫁人啊,要不要嫁到我們永州,哎,這位是?新來的吧,哎呀。小陳啊,長高了??!”
汪海峰道了一聲:“歐陽哥哥?!?br/>
那歐陽帆甚是高興,剛準備繼續說,卻被羅江峰叫住了:“歐陽兄,今日,我們要舉辦三脈會武,喝酒的事,晚點再說?!?br/>
“三脈會武,什么時候定下的,哎哎哎,羅兄你這就不夠意思了啊,三脈會武這么大個熱鬧居然沒通知我!要不我剛巧準備出門,這不就錯過了?”歐陽帆拍了拍羅江峰的后背,甚是親密,接著勾住了姜曉峰道:“新來的,我跟你說?!?br/>
和姜曉峰話還沒開始說,羅江峰又再次打斷他:“昨天才決定的,昨日想必有信件送到永州,不過如果你還在永州,那么此刻也定然趕不到?!?br/>
“昨日?你們這么隨便的?這么大個事,就這么定下來的?那那個水鬼估計也趕不過來?。渫昴闩阄胰フ宜?,我們一路喝到大敞坪,如何?”這個歐陽公子接話能力一流,而且語速極快,往往對方還沒開始回答,他就開始聊其他的了。
“你先跟我走,這酒還沒喝,堵不住你嘴了?”羅江峰笑怒道。
這時,汪海峰也不知從哪摸出半截黃瓜就往這歐陽帆嘴里插,歐陽帆被插了半截黃瓜,一直在那嗚嗚不斷,也不知道說了啥,汪海峰見著好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你就吃著你的黃瓜吧,話太多了,休息會。”
幾人一路嬉笑怒罵到了東宗門口,一路上,姜曉峰大概知道了,這個大敞坪是有個什么武評大會,十年方才一次,定于七月初一,而現在才五月,還有一兩個月呢,這個歐陽公子準備找他的酒友一路喝到河南,誰知在衡陽就吃了癟,被他稱為人品第一,酒品倒數第一的衡陽鄒止淵壓根不在家,去了江南游歷,錯過了計劃的他臨時寫信到長沙,是故早早就到了長沙。也因此正好趕上江岳派這一武林盛事。這三圣堂在永柳地區是當地最大的幫派,幫會設有一名幫主,兩名龍頭,而這持仗龍頭就是歐陽帆。
先表東宗這邊,整個宗門熱鬧非凡,弟子們都列在擂臺里側,外側都是留給客人的,擂臺后方有個巨大的樓,兩側是回廊,樓上設有一個看臺,看臺是留給武林前輩和本派前輩的,有幾個座椅,小王師叔和田師叔已經坐在座椅上了,座椅的另外一頭坐著四一先生胡通海。
吳震峰立于擂臺一側,見到來的歐陽帆,大吃一驚,永州離長沙府尚有三日路程,就算是八百里快騎今日也決計趕不到,想來是正好在長沙,也是歡喜,說道:“歐陽龍頭遠道而來,請上座。”
歐陽帆自來熟的說道:“吳師兄拿我打趣了,上面是老前輩坐的,你看我老嗎?我為什么要坐上面???”說罷也不管看臺上三名老者惡狠狠的目光,自己找了回廊邊上一個座位坐下,旁座正好是那杜家拳的杜勝,歐陽帆就和那杜勝攀談了起來。
“你這歐陽哥哥是見誰都能說?!苯獣苑宕蛉ね艉7宓?。
汪海峰無奈搖了搖頭,說道:“你習慣就好,他就那樣?!闭f罷拉起姜曉峰站到東宗弟子邊上道,“我們是弟子,得站這,那邊是客人?!?br/>
臨近午時,長沙府周邊的武林人士陸續趕來,因為時間倉促,這次三脈會武來賓多為本地,那四一先生和歐陽帆反而成了最具分量的江湖人物。另外還有一人,乃是易家灣的九龍派掌門人趕早乘快馬而來,易老爺子坐在四一先生邊上,也勉強算是個重要的陪客。
北宗的曾岳峰和章笑峰分別抵達,曾岳峰一臉陰冷,除開對著羅江峰點頭示意外,就連臺上兩位師叔也沒有任何表示,章笑峰則完全不同,進來后和諸位一一抱拳,就連姜曉峰他也熱情的道了句師弟好。院子里人漸漸多了起來。
隨著一聲鼓聲,吳震峰在擂臺朝四面抱拳道:“感謝各位參加我江岳派三脈會武,希望在諸位前輩和同道的見證下選舉我們江岳派下一任掌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