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回事?”余晚生驚怔住了,不是說萬孽業火可焚仙滅神嗎?為何一沾到離落就熄滅了?
只是一剎那的光火,離落并未認出萬孽業火,只以為是余晚生修煉的尋常業火,遂道:“這冰棺乃萬年玄冰融合神力所鑄,冰寒之氣豈是你的業火可承受?”
余晚生忽而想起昆侖山頂光明神王的圣水能熄滅萬孽業火,這萬年玄冰也能抵擋,竟燃不起來?眉頭打了個大大的結,回去得問問無邪究竟怎么回事?不是說可毀天滅地么,怎么這么多不能?這感覺真的是糟透了。
就在余晚生緘默沉思時,冰棺悄然沒入了水中,余晚生對之前落水一事還心有余悸,焦急地看向離落,卻見他淡然處之,是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余晚生怒問,心疑:難不成他想拉我投海赴死?
透明的冰棺在水中自由穿梭,就好像自己身穿防水服從水中游過,不濕一分一毫,余晚生驚愕不已,自然不會以為是冰棺自游,定是被離落操控,可是,他既能在冰棺中自由來去,又怎會被封印十萬年?
“你是裝的?你分明能來去自如,為何要騙我們你一直長眠不知今夕何夕?你到底有何目的?”余晚生憤怒地揪住離落的衣襟質問。
“我有說什么嗎?”離落面不改色,不咸不淡地反問。
是啊,他自己并未明說什么,一直都是誤導,讓他們誤以為他被雪神封印了十萬年,不省人事……
“你……”余晚生怒不可竭,卻一時語塞,找不到可以形容的詞。
離落隨意地拂開余晚生揪住他衣襟的手,不悅地奚落道:“這般粗魯,又這般愚鈍,比如歌可差了十萬八千里!”
雖然這是事實,可余晚生好歹也是女人,總是被別個說她像誰誰誰就罷了,還被比來比去,拿她當笑話,簡直豈有此理!
余晚生握緊粉拳直擊離落這張雌雄莫辨又虛偽的臉,離落輕輕一握,便截下了近在咫尺的粉拳,再次嫌棄道:“還這般野蠻,又這般弱能,真是白瞎了這張臉!”
“你閉嘴!”余晚生怒喝,竟抽不出自己的手,用頭狠狠地撞向離落的臉,離落瞬移,“嘭……”余晚生直直地撞上了冰棺,痛的眼淚汪汪,柔嫩的肌膚磕破了皮,鮮血直流。
冰棺劇烈一顫,失去平衡,在此水中搖擺翻轉,好在沒有水滲進來,離落趕緊御靈平衡。
“你找死?”離落臉色陰沉,看到她額上的殷紅,眸光微縮,微慍地斥責:“你這女人……是傻還是狠?竟欲自殘來攻擊對方?”
余晚生頭暈目眩,感覺到額上的刺痛,抬手摸了摸,染紅了素手,微一愣,不禁莞爾,自嘲:“如此也好,毀了這副容貌,你們是不是就不會再諸多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