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一次與楚國人打交道,都是私下密談,怎會有走漏消息的情況發生?“公子,請救救我,我是無辜被冤枉的!”
“無中生有的事情,怎么誣蔑都可找到借口?!?br/>
“即使賦稅確實有疏漏,降罪徭役太過嚴苛?!贝居谠接行┦B,以他的年紀,別說去服役了,只怕路途中都有喪命的風險。
只要一口咬定自己并未與六國遺民勾結,尚有機會辯解。
因此,他向扶蘇公子求救,或許能有成效。
扶蘇頗感棘手,刺殺他國公子乃是滅九族的大罪,任何人都難逃懲處。
“九弟,不如調查后再做定論吧?”
“而且這件事非同小可,不如稟報父皇處理更為合適。”
“未查清事實便降為苦役,這份責罰過于嚴重?!睕r且,先生這般高齡去受勞役,只怕兇多吉少。
“皇兄,父皇何以對你不悅?”扶蘇詫異,父皇已給予九弟足夠的信任,而且他自己的遭遇也很明白。
只是在他心中,還是不忍如法家那般殘酷。
他認為儒家用仁義治理天下,并無不妥,然而法家的確苛烈。
或許是因為老師的原因吧,使得他如此親近儒學。
“都被儒家給熏陶,腦袋里充斥的都是儒家教誨?!?br/>
“所學的儒家理念與父皇的法制之道背道而馳?!?br/>
“你的品性雖善心,但太過寬仁,這治不了大國?!?br/>
“你要明白,秦,唯我父皇至上,秦朝的天,只有一個,即為父皇!”嬴夜不在意這里是殿堂上,有些話該講,他就講,最好能借此觸動扶蘇的思考。
最好的辦法便是遠離扶蘇周圍那些儒家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