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徹一扭臉,就看到蘇韻正朝他們的方向走過來。
"黎教授。"她打招呼道。
"你來的正好,他們剛好剛做完一組實驗,還是不對,你來看看是哪里出錯了。"黎教授迫不及待的想要帶她去實驗室里。
"黎教授……"袁徹忍不住喚道。
"呃……"側了側身,黎教授抬了抬手,"這是小袁,袁徹。你們昨天應該已經見過了。"
"最近這段時間,你都沒來研究所,小袁是才進來不久的,是……名師高徒!"頓了下,他說,"你們可以好好交流下。你們一個是中草藥方面的專才,一個又是香料方面的專家,相信在一起,一定能碰撞出不一樣的火花!"
蘇韻看向袁徹,朝著他微微頷首,就仿佛昨天的不愉快都不存在一般。
她勾了勾唇角,"不知袁高徒是出自哪位名師"
"這個……"黎教授倒是先為難了起來。
業內基本都默認了袁徹就是袁老先生的關門弟子,但即便都是默認的,也不會直接說出來。
畢竟對于這個關門弟子,袁老持的是緘默不表態不聲張的態度,他不想對外面說,那外面也就裝作還不知道,雖然大家都已經心照不宣了。
"是一位很有威望的老先生,中醫藥界的泰山元老級,只不過老師低調,就,不多說了。"黎教授說道。
一旁的袁徹一手隨意的搭在身前,挺直了脊梁道,"老師他老人家不重名利,不喜歡宣揚,在外,我也不想打著他的旗號。我們行醫者,最重要的是濟世救人,那些虛名,不值一提。"
"哦"偏了偏頭,蘇韻意味深長的說,"袁先生不想一提,可大家似乎都知道了呢。"
"大家抬愛,也出于對老師的尊重罷了。"
在她面前,這個袁徹總是端著架子,一副清流文人的做派,從眼角眉梢,都是對她的瞧不上。
昨天蘇韻還挺生氣的,現在已經不了,跟一個腐朽又古板的偽君子,有什么好生氣的。
打著袁老的旗號在外面招搖撞騙,還擺出清高的模樣,這樣的人跟她共事,她還覺得晦氣呢!
"教授,你方才說,出了什么錯"不理會他的裝腔作勢,蘇韻直接問黎教授。
一聽到這個,黎教授馬上來勁了,一邊說著,一邊做了虛扶的動作,帶她往實驗室去,"就是之前的方子,其實試驗過已經很接近了,你還在的時候,本來都已經快成功了對不對但草藥的味道還是有一點,我就讓他們從三毫克開始減少,做了許多次了,依次遞減,但要么藥性降低,要么味道太重,你看是不是香料那方面,做個調整"
"香料不用調整,能和這味草藥藥香接近,最易融合的,便只有這個香料了,比例上可能還需要調整。"蘇韻很篤定的說。
他們走進去,袁徹便也跟了上去,他倒是要看看,她能說出什么外行人的鬼話來。
消毒洗手以后,戴上口罩和手套,蘇韻草走進了實驗室。
里面的味道夾雜混亂,撲面而來,即便隔著口罩,都嗆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轉過臉調整呼吸。
"怎么搞的烏煙瘴氣的!"揮了揮手,黎教授生氣的說。
"黎教授,因為著急抓項目進度,所以同時進行了幾個實驗,這個味道……是有點串了的。"一個人連忙站起,緊張的回話。
"胡鬧!"他皺起眉頭,"這樣還怎么進行分辨!"
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把其他的先停下來,蘇韻也沒說話,她心里有數。
之前就是狠抓進度,之所以研究所一再催促她回來繼續,也是因為怕耽擱進程。
她可以理解想要研究成果,想要做出成績的心,但一個新的項目,尤其是這樣的全新實驗和想法,是需要時間一次次去嘗試的,錯誤和失敗也是在所難免的。
但研究所這邊特別急,仿佛在趕時間,這樣激進的態度,跟她一貫的作風也是很不相符的。
不過既然回來了,也決心好好的搞清楚他們到底想做什么,就不會輕易停下來。
低頭查看數據,然后把香料和草藥分別稱重,然后混合在一起,又滴入幾滴精油——
"你這……"黎教授看到她滴入精油的時候怔了怔,下意識想要開口,卻被搶先了一步。新筆趣閣
"瞎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