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秦墨都沒有去,而是找借口說自己去規劃路線離開了。
李世隆心情不錯,難得了個微醺。
等眾人散去后,高士蓮小聲的道:“陛下,太上皇有請!”
“父皇跟著回宮了?”他被人簇擁著回宮,也沒注意到李源有沒有回來。
“在大安宮呢!”高士蓮道。
李世隆微微皺眉,“知道什么事情嗎?”
“這個,奴婢不知。”
高士蓮心里其實隱隱有些擔心,今天秦墨似乎很不高興。
這大喜的日子,不高興,是很反常的事情。
或許,他真的太累了,而李世隆把這些大事全都壓在秦墨的頭上,真的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但他不敢說,李源叫他過去,肯定也是為了這件事。
李世隆起身朝著大安宮走去。
等走到大安宮,出了一身汗,醉意也沒了大半,“父皇,您找我?”
“坐!”李源靠在搖椅里,“其他人都出去!”
魏忠也沒吭聲,了一眼高士蓮,慢慢的退出去。
李世隆更是奇怪,坐在李源面前,不由的挺直了腰背。
“知道朕為什么叫你過來嗎?”
“兒臣不知!”
“你啊,有點過了!”李源道:“這接二連三的大事壓在景云一個人頭上,也就是景云有本事,換做其他人,早累死了?!?br/>
李世隆還以為什么事,就因為這事?
“父皇,他最了解了,其他人都沒有他做得好,兒臣也只能對他委以重任!”李世隆解釋道。
“朕當然知道,可他才剛回來幾天?”李源道:“那天在秦莊,朕就提醒你了,不要再說北伐的事情,你當朕不知道你的心思?
你就是想讓景云開口,支持你去征伐北奴。
你想想,前兩年,景云去了倭州,在海上飄蕩了幾個月,一回來,就馬不停蹄的平亂嶺南。
又是搞革新,又是種地恢復民生,然后又去了南番幫助雙安,收了泥婆羅和天象國。
算上他這兩年打下來的疆域,都比得上一個大乾了。
他又不是皇帝,他本就是閑云野鶴的性子。
以前也是為了宮里那幾個丫頭,才不得已接手了這些事情。
現在他什么都不缺了,幸福美滿了,那里還有那么多的動力?”
“可是現在能用的人放出去了,兒臣也是沒辦法!”李世隆無奈道:“滿朝的文武,老的老,死的死,年青一代有沒有徹底長起來,冒尖的就他一個人。
而且他弄了這么大的攤子,誰也沒他懂,他不敢誰干?”
“那你完全可以讓他緩個一年半載的嘛,干嘛非要急于一時?他太累了,莫說是他了,朕作為一個外人了都覺得累。
景云想退休,你就允了他不就成了?!”
李源煩躁的點起了煙,“你總是這么心急,莫忘了,你自己的年紀,你不再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