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紀安這番話,許知行忽然有些恍惚。
回過頭想想,紀安今年已經二十歲了,陸呦呦也有十九。
在龍泉鎮上,二十歲還沒有成婚的男子,已經算是大齡剩男了。
尋常人家的孩子,十五六歲就會開始張羅著婚事,找媒婆說親。
這么說來,作為紀安如今唯一的長輩,自己似乎有些疏忽了。
許知行點了點頭,回道:
“等呦呦醒了,我會問問她,然后帶上該有的禮節,幫你去陸家提親?!?br/>
紀安再次叩首道謝,泣不成聲。
許知行嘆了口氣,伸手將他扶起,輕輕擦去額頭的灰塵,說道:
“這幾天,有勞你好好照看呦呦。紅玉還小,做不來這些事,先生和其他師兄來做總歸是有些不方便。
原本應該請呦呦的母親來,可若被她見了呦呦這副模樣,未免傷心難過。
思來想去,也就只有你了。
想必就算呦呦醒來知道了,也不會介意?!?br/>
紀安點了點頭。
“先生放心,這是我該做的。”
許知行笑了笑,見他依然面容悲切,便拍了拍他肩膀道:
“放心,有先生在,總歸是還有希望,也請你相信呦呦,她不會就此沉寂下去的。”
紀安猛地抬頭,望著許知行的眼睛,想要尋求一份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