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中年釣魚佬的時候還好,可能是釣魚佬們對于自己的戰利品的執念都是這樣的吧。
吳昊路過中年釣魚佬的時候,釣魚佬一點反應都沒有,仿佛已經忘記了這個幾十分鐘之前還跟自己有說有笑的潛在釣友,他的眼睛里只剩下自己腳下的那個紅色的小水桶。
吳昊腳步不停,三兩步就走到了時髦女人的旁邊,過道上被花頭巾老太太丟下的兩條斷臂已經不再流血,不過那濃郁的血腥味還是吳昊皺了皺鼻子。
剛要跨過地上的兩條斷臂,坐在一旁一直以手掩面的時髦女人突然間有了動作。
不,或者也不能說是她有了動作,因為她的身體始終都一動不動的坐在原位。
不過吳昊卻注意到,她的身體又開始從毛孔當中向外滲血。
吳昊僅僅只是一個猶豫的瞬間。從女人身體里流出來的血液就在地上匯聚成了一個血洼。
并且這一小片血洼當中,還有一條血線就像是一條蜿蜒的紅色小蛇一樣,不斷的向著吳昊的方向靠近些。
“果然,古人誠不欺我,女人果然都是用水做的,畢竟血液也是水不是?!?br/>
吳昊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興趣在內心當中吐了個槽。
這倒不是吳昊不知天高地厚。
其實他早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四零四路公交車內藏著的那只鬼似乎格外的強大,這也就導致了所有登上四零四路公交車的“乘客”們,都會對四零四路公交車十分的忌憚,不敢再四零四路公交車上隨意的出手。
這一點參考花頭巾老太太和那對鬼情侶都沖突到了那種程度還是選擇了下了四零四路公交車之后再去互相爭斗就可見一斑。
不過該有的謹慎還是要有的,吳昊做好了隨時從手冊當中取出鎮祟符的準備。
不過讓吳昊沒想到的是,地上的那條血線僅僅只是流到了距離吳昊腳面不足五公分的距離就停止了。
“四零四路公交車對厲鬼的壓制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嗎?”
吳昊可不會認為,這些厲鬼邪祟會突然變得和善且仁慈,既然這個女人已經有了對他下手跡象,那么就絕對不會對吳昊來一個欲擒故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