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玩味道:“朕一直秉承著一個理念,就是犯錯得認,挨打要立正!他齊長云犯的可是重罪,如果做實了那些罪名,他就是長十顆腦袋,也不夠朕砍的!”
葉如暉好奇道:“那敢問陛下,能否說說齊長云到底犯了什么罪?”
林云對這個老丈人的表現是相當滿意。
他需要將齊長云的事公之于眾,卻需要一個時機。
而葉如暉的提問,卻讓林云很舒服,不需要費腦筋去思考如何展開這個話題。
其實在他昨晚下令捉拿齊長云的一刻,就猜到今日早朝,會遭到這些官員的詢問。
畢竟,在林云之前的縱容下,齊家的勢力已經遍布朝野,很多官員都與齊家有關系。
正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就是這個道理。
收拾一個齊長云容易,卻會拔出蘿卜帶出泥,牽扯出一堆官員。
所以,葉如暉才這么著急,他生怕林云一時沖動,將事情做的太絕,導致朝野震蕩。
林云將昨夜馬季的那份密折在袖中拽出,直接扔下品級臺。
葉如暉彎腰撿起,當看到上面記的一筆筆罪行,他一雙老眼瞪得滾圓。
作為曾經的御史言官,他很清楚這密折的分量,對齊家的破壞力有多大。
“陛下,這上面記載的都是真的?而不是有人惡意迫害齊家?”
林云冷笑道:“本來朕也不愿相信,但偏偏昨晚在京城目睹了齊長云的外甥,一個叫齊粱的人,利用朕頒布的借貸政策,惡意放高利貸,害了不知多少百姓家破人亡!此事的幕后后手正是他齊長云!而且,齊長云昨晚當著朕的面,也承認有這回事了!”
這下,一眾官員徹底傻眼了。
暗嘆林云的恐怖,他都將齊長云的罪行調查的這么清楚了,但在朝中,卻沒有透露出半點風聲。
而一出手便是雷霆一擊,讓齊長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這是何等的厲害。
正應了那句話:君叫臣死臣得死,父叫子亡子得亡。
葉如暉點點頭:“既然如此,那這老東西的確是該死!還望陛下嚴查,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
說著,他匍匐在地,一個頭磕下。
身后的一眾臣子見葉如暉都表態了,也都跟著磕頭亮明態度。
林云滿意點頭,看向跪在福臨安身后的薛凱,玩味道:“薛尚書,昨晚沒休息好吧?”
薛凱苦澀道:“陛下英明!微臣昨夜壓根就沒睡!一些官員得知齊長云被抓,一個個都想見齊長云一面!所以,微臣只能親自在刑部大獄看著!”
“哈哈!”林云開懷大笑:“薛尚書辛苦了!不過,你的辛苦是值得的!這次你若能徹查齊家大案,朕就讓你入閣!”
之前薛凱只是在軍機處行走,很多大事他只有旁聽的資格,卻沒資格參與。
但這也是像他這種官員升遷的必經之路。
需要一步一個腳印的往上爬。
除非能力逆天,像趙吉那樣,由一個小木匠一躍成為林云身邊的大紅人。
現在滿朝文武都心知肚明,只要遠在扶風郡的趙顏良不造反,只要趙吉能保持現在的狀態,將來必定會成為工部尚書,漸漸進入朝廷權力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