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紫完全不知遲知渝的心思,他拉著遲知渝快步往二道街的煎包鋪走去,街道寂靜,只有他們兩人交疊的腳步聲,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他和遲知渝。
彩紫難得能在外面露出自己的兔耳朵,走幾步忍不住就蹦一下,兔子屬性暴露無遺,兩只搖搖晃晃的兔耳朵在遲知渝的眸中晃來晃去。
遲知渝垂眸,視線落到兩人相握的手上,彩紫的手指勾著遲知渝,說話時指尖會不自覺地勾勾遲知渝的小指,讓遲知渝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彩紫的手比遲知渝小一圈,輪廓纖細秀氣,奶白的膚色,比遲知渝不近人情的冷白膚色顯得暖和許多。
一幅畫面在遲知渝腦海中驀地閃過。
奶白纖細的手被他按在草地上,指尖無措地蜷縮著,在劇烈的晃蕩中揪斷了幾根青翠的草葉,綠色的汁液在白皮膚上留下一抹痕跡。
遲知渝猛地收回了手。
手上的溫暖撤離,彩紫停下腳步,回頭去看遲知渝。
“遲知渝?”
他說著再次伸手過來,兔耳朵歪了歪,“手?”
遲知渝將手揣進口袋里,目視前方,不看彩紫。
“不是要去買煎包嗎?快走吧?!?br/>
彩紫看著遲知渝大步從他身旁走過,立刻跟上去,遲知渝比他高太多了,他快步走,彩紫就要小跑著跟,小兔耳朵跑得一顛一顛,眉頭微皺,臉上露出藏不住的不安。
“遲知渝,你怎么了?”
彩紫在假孕期,神經格外敏感,對遲知渝的情緒也更加關注。
他總覺得遲知渝突然變得有點冷淡。
“沒什么。”遲知渝淡淡道。
彩紫抿唇,想吃煎包的心情都淡了,突然覺得自己不是那么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