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正事,六個違規的人,只是你們這一屆哨兵中找出來的,整個四方淵有近乎上百個人被感染。但這些都是癥狀比較明顯的患者。輕度患者對生肉反應不大,我們目前還沒有篩出來。”康橋道。
戚詞沉著眼睫,人數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多。
“聯邦派了君顏過來,那時候正值機甲賽,還不知他什么打算。”康橋道:“該你了,”他下巴一挑,看向戚詞:“實驗室和蠶繭有什么關系?”
戚詞卻定定看著他:“您還沒說,要怎么處置那個白大褂?!?br/>
康橋與他對視一眼,嗤了一聲:“這種人物,我們抓到都要交給上頭。上頭怎么處理我就不知道了?!?br/>
戚詞眸色冷了一瞬,但很快掩去:“教官就沒懷疑過他為什么敢大搖大擺地在四方淵附近抓人?”
康橋當然懷疑過。無非就是上頭有人。
“既然如此,教官還要把他交給別人嗎?”戚詞問。
“我只關心蠶繭的問題,實驗室如果和蠶繭無關,我也不會插手。怎么,你這么在乎實驗室,難道是在那里待過?”康橋有意無意問,言語間的試探再明顯不過。
戚詞果真沉默了會兒,隨即低笑出聲:“我也不關心蠶繭的問題,但很遺憾,我所知道的信息目前恰恰比你們掌握得多。我也不是和實驗室一伙的,教官大可以放心?!?br/>
年輕上將挑起了眉梢:“那你想要什么?”
金眸少年指尖在玻璃桌上敲了敲,半晌道:“我要半個小時與那白大褂單獨相處的時間,當然,不能有任何監控?!?br/>
康橋眸色一沉:“這得看你的信息有沒有那個價值。”
戚詞彎起眼睛:“不會讓教官空手而歸的。”
年輕上將閉了閉眼,似乎在揣摩評估少年的可信度。然而幾秒后,他忽然睜眼看向閉目養神的梅央,嗓音低沉道:“如果他撒謊,作為他的搭檔,梅二少可無法獨善其身?!?br/>
梅央還沒說話,戚詞就冷了眸光道:“康橋上將,梅央可是你強留下來的。”
言外之意就是,人梅二少壓根就不想摻和,是康橋硬要人留下來聽他們說這些機密的。現在反倒要一個無辜的局外人來為其中一方的言行承擔責任,這是什么理?
康橋被兇,卻不見惱意,反而目光來回掃過面前的兩個少年,忽然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