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袍老者雙手張開,緩緩握緊,隨著他的動作,空間似乎都被扭曲了。突然,一柄通體閃爍著神秘黑色光澤的長鞭出現在他手中,仿佛是從虛空中直接召喚出來一般。長鞭上閃爍著淡淡的光芒,讓人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其中涌動。
黑袍老者手持長鞭,向前一指,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和無奈,大聲喊道:“張之維,我們本無意與你為敵,但你卻一再逼迫。我再問你一次,你當真非要如此嗎?”他的眼神緊緊盯著前方的張之維,眼中閃過一絲警惕和決絕。
張之維低頭嗤笑:“我記得當年懷義問我到了何種境界,我曾玩笑于他‘仙人之下我無敵,仙人之上一打七’。懷義啊,非是為兄要騙你,實在是連我也沒想到他們竟如此的不爭氣啊?!苯又痤^看著那人:“非是我要如此,實在是你等要絕了我人道之路,貧道又怎能坐視不理??炜靹邮郑尯顮數燃绷??!?br/>
那老者聞言,頓時怒目圓睜,手持鋼鞭,沖著張之維便打。只聽一聲金鐵碰撞之聲響起,鋼鞭打在張之維身上,張之維則是一臉笑意的立在那里,紋絲未動。
老者眼角一跳,趕忙抽身后退。立定身形后,心有余悸道:“我這鋼鞭,上打仙神,下打奸佞,無往不利,為何落在這張之維身上卻傷不了其分毫?縱使一座山,也受不得我這一鞭,難不成這張之維已肉體成圣不成?不可能,他一個小輩,哪里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br/>
張之維老神在在地看著老者,調笑般說道:“繼續,你年紀大,我讓你手段盡出,我再還手。繼續啊。”
老者聞言,眼眉一沉,低喝一聲:“啟陣?!彪S著話音落下,只見整個道場,竟被一個碩大地雷網籠罩起來。接著其中的山川樹木,蟲鱗羽昆,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衰敗起來。不消片刻,此地已是一片蕭瑟枯敗。
老者運起法陣,將同行之人隔絕到陣外,這才得以避免被大陣所累。白起這邊,也被大陣所困,接著只見玄甲士兵再次喊殺之聲響起,一道煞氣屏障將眾人護在了其中。但那大陣卻是霸道異常,那煞氣形成的屏障竟被其慢慢地侵蝕著,以這種侵蝕的速度,用不了一盞茶的功夫,便會被侵蝕殆盡,到時也只得含恨當場了。
白起見狀,向前一步踏出,周身氣質陡然一變,接著宛如實質的殺氣涌出,那凜冽的寒意瞬間籠罩了眾人。就連陣外之人也被這滔天殺氣震得動彈不得,眼前一片血海,宛如置身九幽一般。隨著殺氣蔓延,瞬時便將屏障護住,這才堪堪減緩了侵蝕的速度。
“這白起不愧為殺神,我等當年也皆是厲兵秣馬,殺人無數。但即使如此,這般殺氣,卻是聞所未聞?!奔Р⒅囍械陌灼穑挥审@詫道。
姜子牙則憂心道:“白起一生七十余戰,未曾一敗,且每戰只殺不俘,被稱人屠。自古人王數百,但人屠唯一。此人命中自帶七殺,實難想象,那嬴政竟能讓此人俯首,那始皇又是怎樣的存在?!?br/>
周公皺眉點頭:“太公所言,正是我之擔憂。僅僅一個白起便如此,那始皇麾下還有王翦,蒙恬支流,如今看來,那始皇已是有了撼天之力。反觀這張之維卻是疥癬之疾,那始皇才是我等仙神之心腹大患啊?!?br/>
姬昌搖頭:“你等所言差矣,始皇自始至終都只為守護人間,即便死后也化身龍魂,鎮守華夏,不曾犯天。他之所求,甚是簡單,天人永隔,永不互犯,說到底,他也只是一介凡人。但這張之維卻是不同,他已有圣人之資,且他之所求乃是要將壞他人道者盡數梟首,比起始皇,這張之維才是我等心腹大患。別看他現在只傷不殺,只是時候未到罷了。待到時機一到,恐怕這漫天仙神,卻無人能擋啊。”
姜子牙冷哼一聲:“當年帝辛如何?一代人皇,不照樣授首。我便不信,這張之維便無人能擋?這漫天仙神,其中藏龍臥虎者不甚繁舉,便連個張之維也收拾不了了?”
姬昌看了姜子牙一眼,冷聲道:“子牙莫不是忘了,當年是如何拿下帝辛的?此事連上界老爺也諱莫如深,我看你是這些年過的太過安逸了吧?”
姜子牙頓時冷汗直流,躬身道:“文王莫要生氣,子牙口不擇言,還請文王降罪?!?br/>
姬昌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理會,接著悠悠說道:“張之維此人,身負大因果,又天生道體,一言一行,皆暗合道理,那些大能自是不會與他降難。今日前來,也不是要與他爭個高低,不過是探探他深淺罷了。實在沒想到,這始皇竟不顧天規地律,派人上界,此乃變數,也為劫數,使我等的劫數。此劫能不能過,只能看造化了。”
眾人聽聞姬昌之言,皆是目露震驚之色,姬昌術數獨步天下,既然他都如此說了,那定然不是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