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得知許炳榮要來,沈老太太就將全家人都叫到一起訓過話了,誰敢在他面前說錯話、做錯事,讓他有機會借題發揮的話決不輕饒。
所以自打許炳榮進門開始,沈家上下全都高度警惕,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引火上身。
到時候扣月錢打板子怕都是小事兒,萬一直接被發賣了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所以當許炳榮高床軟枕地睡了一晚上,終于精神抖擻地起床四處溜達的時候,便發現沈府所有的下人對自己都畢恭畢敬,讓他心里好不舒坦。
許炳榮越走越得意,背著手腆著肚子進了靈堂。
沈天舒跟沈云蕙急忙行禮問安。
“舅舅這么早就過來了?!鄙蛱焓娴?,“昨晚休息得還好么?下人若是有什么怠慢,舅舅不要不要不好意思,只管說,萬不要自己受了委屈還忍氣吞聲。”
許炳榮聞言看向沈天舒,眼神兒不由得就直了。
昨天過來的時候,他一雙眼睛被帕子上的辣椒辣得紅腫,不住流眼淚,還要大聲哭嚎,根本沒顧上細看,
此時看清楚沈天舒的容貌,心里頓時就跟有幾百只貓兒上躥下跳在抓撓一般。
“呦,這是天舒吧?”許炳榮說著上前幾步,越看越是心癢難耐,“我記得上回見你,還是你爹高中的時候,一轉眼都長成大姑娘了。”
俗話說得好,女要俏,一身孝。
沈天舒本就生得極好,最近因為守靈熬得小臉兒瘦削,越發將一雙大眼睛凸顯出來,怎么看怎么楚楚動人。
沈云蕙雖然也是小美女一枚,但一來年紀小還沒長開,二來有沈天舒這個珠玉在前,她登時便不夠看了。
“是,自打跟著父母來永州府,就沒再找到機會拜見舅舅。”
沈天舒看到他眼神里骯臟的欲|望,右手習慣性地搭上左手腕,摸著自己腕間的鐲子,手已經按在了暗扣上。
倘若許炳榮敢在靈堂就有什么過分之舉,沈天舒也不介意讓他落得跟許毅豪一樣的下場。
到時候父子二人泉下相見,誰也別笑話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