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聽父親說起,一同進京的舉子紛紛被盜。趙昊就不由想起,那個被一群人追趕的騎士;還有那些打著應天府旗號,盤查入京車馬的勁裝漢子……
那天的事情處處透著不尋常。應天舉子們的遭遇,會不會便是那日的后續?
這樣想來,趙昊心中咯噔一聲。暗道,不能因為住在趙錦家里就放松警惕,要讓高武他們加強戒備,以防萬一。
“對了,你今天去吳府丞府上,可聽到什么進展?”只聽趙守正問他道。
“沒那么快,年前都大忙忙的,也不好催人家?!壁w昊搖搖頭,把猜測埋在心里,盡量不影響到考生的心理狀態。
“唉,好吧。這次進京就如此不順,我和眾同年約好了,改日要去白云觀燒香祈福。”趙守正說著又問道:“你們去不去?”
趙昊搖搖頭,他對燒香拜佛素來沒興趣,有那時間還不如去調戲一下海剛峰呢。
王武陽和華叔陽自從在雨花臺上了那一課之后,就不信神佛了,自然也跟著搖頭。還美其名曰,要在家侍奉師父。
王用汲是福建舉子,沒事兒自然不好跟應天舉子扎堆,便也婉拒了。
趙守正只好撇撇嘴道:“那我自己和他們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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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外城安華寺禪房中。
大麻子柴總管正黑著臉,聽手下稟報搜查的進展。
“總管,那日三十名舉子的住處,咱們的人已經搜了二十六個,還是沒找到那東西?!蹦鞘窒骂澛暦A報道。
“還有四個呢?為什么不一起搜過再來稟報?”柴總管帶著濃濃的鼻音,強抑住殺人的沖動。
“那四人都有些棘手,其中三個住在光祿卿家中。還有個姓吳的,是順天府丞的侄子,住在吳府丞家里,咱們不敢亂來?!蹦鞘窒抡f著,看一眼柴總管身邊,那個穿便服的男子。
那男子正是那日在城外設卡的順天府推官,聞言一陣頭大道:“確實棘手啊?!?br/>
“棘手也得給我找!”柴總管卻不管不顧道:“找不到東西,大家一個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