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未來智能研究中心,寧為正帶著自己的學生們在專門的實驗室里做著最后的驗證。
說起來因為三維硅通管芯片技術的復雜度之高,基本已經達到了現代芯片設計的極點,所以芯片驗證甚至占到了整個芯片設計流程百分之七十的時間。
尤其是四個月前,第一次流片失敗之后,寧為還專門帶著一幫學生去了一趟江城的寧思實驗室,開了整整三天會。并親眼見證了負責各個環節的大佬們積極展開了批評與自我批評……
寧思實驗室是在兩年前就從深城搬到了江城。到不光是寧為的建議,主要還是江城這邊開出的條件的確不錯,而且似乎是華為也有些撐不住了。
雖然寧為從來沒關心過在設計三維硅通管CPU這件事上到底花了多少錢,但是投入巨大是肯定的。
以至于這個項目不過進行了一年,華為便不得不引入了第三方戰略投資者。于是寧思實驗室便從2012實驗室整體分離了出來,隨后極兔集團跟華夏精密一起入股寧思,并占據了實驗室百分三十七的股份。
嚴總給他打電話匯報這件事時,寧為也挺感嘆的,順嘴多問了句怎么在這個時候引入戰略投資者,之后嚴明的解釋讓寧為有些汗顏。
大概就是集團做了計算,如果正在設計中的這枚芯片五年后才能量產的話,那么按照這一年的投入計算,在不影響其他業務正常投入研發的情況下,華為大概只能撐一年半,如果其他業務研發暫停,全力保障寧思實驗室的研究,而且是在將各大行給的授信都用掉大部分的情況下,大概也只夠再撐兩年半……
而且還得保證兩年半后必須得量產。
這還不算暫停其他業務研發投入帶來的各種系統性影響,以及對業績造成的影響。
要知道一個實驗室停了再恢復本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更別提主營項目研發停頓。
作為公司決策者,未雨綢繆的引入戰略投資者,也是沒辦法的選擇。
當時這話把寧為都給說愣了……
好吧,當時寧為是真還沒意思到,寧思已經通過一年時間發展成了一個全球擁有超過1.2萬人的大型研發團隊,這些團隊幾乎都在配合他對芯片的理解,勾勒并驗證著三維芯片的結構跟功能。
除此之外,為了更好的配合寧思實驗室,對于極簡EDA的投入也開始成倍的增加。
沒辦法,現在除了極簡EDA沒有任何一款EDA軟件能夠支持在三維結構體上進行電路設計,且是一切都是從零開始摸索,以往的經驗跟設計構圖大都不可用的情況下。
換句話說,大家都下了血本,壓力可想而知。
尤其是第一次流片不但失敗,暴露出的問題還很多,比如成品芯片在高頻狀態先穩定性出了嚴重問題,且EM不通過,會有芯片壽命不穩定的風險,LVS壓力測試不穩定,管腳測試始終是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