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璃眼神清雅,亦是看不出喜惡,走到曲先生的面前,與他輕輕施禮,曲先生眉宇間有一絲煩燥之意,朝蘇璃抬手虛扶了一把。
“蘇大小姐請坐,今(日rì)又到了把脈的時間,我倒差點忘記了,勞煩蘇大小姐了?!?br/>
“恩?!?br/>
蘇璃落坐在曲先生的(身shēn)旁位置,然后替曲塵恩把脈,又檢查了他這些時(日rì)所吃的藥、膳食、睡眠和生活習慣,看起來一切都沒有什么問題,他的毒已經全部都解了。
玉壺的眼神溫和(日rì)麗一般落在蘇璃的(身shēn)上,待她看好這一切,重新下了藥方之后,玉壺才輕聲接著說話。
“料不到大小姐的醫術竟如此的爐火純青,只是不知,大小姐是否也遇到過無法搭救的(情qíng)況?”
曲先生的眼神立即掃向玉壺,這個師妹,用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說不與她見最后一面,就立即死在曲府的面前,死在哪他是不怎么在意,可把死扛在他的肩上,他不愿意,憑什么她要死要活,要讓他曲塵恩負責,將來他的兒子、他的妻子進了曲府的門,不得被人指指點點嗎?
所幸她進來之后,(情qíng)緒還比較的平和,一直問他(身shēn)體怎么樣,倒也沒有哭鬧不止。
玉壺對上曲先生冰冷的眼神,垂眸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抬手輕捋著肩前的青絲。
“我的意思是,再好的醫術,也會遇到疑難雜癥,總會有要攻克的時候,并非說蘇大小姐醫術不好。”
蘇璃朝她點了一下頭,沒有說話,隨后曲塵恩俊朗的臉龐上露出一絲疲憊之意,曲簫上前扶起了曲塵恩與玉壺說話。
“任小姐,我哥(身shēn)上的毒還未清干凈,精神一直不大好,他現在需要休息了?!?br/>
玉壺淺笑如(春chūn)風,眼中還夾雜著對曲塵恩的擔憂,急忙站了起來,與曲塵恩施禮要告辭,蘇璃知他無事,玉壺要走,也便冷著臉沒有說什么,卻在她們轉(身shēn)要走的時候,曲塵恩突然間悶哼了一聲,捂著(胸xiōng)口的位置一頭栽了下去,一張俊臉立即蒼白無色。
“哥?!?br/>
好在曲簫動作夠快,一把將他扶住,曲塵恩才不至于往地面上砸,蘇璃箭一般的掠到他的面前,扣住他的脈門,卻發現他的(身shēn)體并沒有什么大礙,曲塵恩額頭上汗如雨下,看著蘇璃。
“突然間(胸xiōng)口一陣一陣的刺痛,全(身shēn)無力,這是怎么回事?”
蘇璃蹙眉,心底深處那抹不安徹底的被掀了起來,通常來說,這種莫名的癥狀出現的時候,那必定是(身shēn)邊的人要出什么事,而曲先生有如此反應,要出事的……
蘇璃眸底利光一綻,轉頭看向笑意盈盈的玉壺,轉(身shēn)就掠了出去,她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曲府,翻(身shēn)上馬,轉頭朝著蘇府的方向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