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玥懷(身shēn)子的時間已經不少了,雖沒有足三月,但也差不離了,她自己沒有料到,所以一直沒有注意,待到有感覺的時候,已經晚了。
如今在這成形與不成形的尷尬月份上,藥量輕了,打不掉,藥量重了,怕流血不止,當真是一點都不能錯的。
老婦人被蒙著眼睛,但還是可以指點她們,玉壺和玉桂兩人則鎮定的進進出出。
蘇玥腹部痛得跟筋絡在伸縮似的,一陣快過一陣,時張時縮,時長時短,她趴在軟榻上,痛苦得咬牙翻滾,眼里淚水不斷的墜落,這該死的,她明明有好好的喝藥,為什么還是會懷了(身shēn)子。
往后這種事(情qíng),能免則免,就算是懷,也只能懷瀞王的孩子,別的事(情qíng)都可以胡來,但是血脈這件事,是絕對不可以錯的,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她要的是皇后之位,絕不是死。
“啊……”
如墜入深淵一般,似有無數的手在拉著她往下掉,她痛苦不堪,也慌亂不已,雙手死死的抱著軟墊,蘇玥的臉色早已青白一片,這墮胎而已,怎會如此之痛。
顫抖著長指,指向那個老婦人。
“是不是你這個老((賤jiàn)jiàn)人,下多了藥量,怎會如此的痛?”
老婦人聽得膽顫心驚,急忙站了起來,順著聲音的方向施了一禮急道。
“夫人,這墮下來的時間原本就不是最合適的,藥量是絕對合適的,我煮的順序也是對的,若不這般疼痛,又怎么能流得干凈,流不干凈,這才是大麻煩啊?!?br/>
“流不干凈會如何?”
玉桂顫著聲音問老婦人,她突然間覺得自己也需要掌握一些這方面的知識,畢竟這才是關乎于女子生死的大問題啊,老夫人聽得有人問,膽子稍微大了一些。
“流不干凈,那死胎不就一直在肚子里了嗎?死胎在那里,(身shēn)上就會惡露不止,一直生病,還如何得寵,如何生子?”
她這還是撿了最重要的說,更恐怖的事實她并沒有說出來,免得嚇壞了這位貴夫人,蘇玥一聽她如此的說,咬著牙嘶吼著翻滾不斷,玉壺查看著她的(身shēn)子,直到她的裙子上開始出現血漬才讓玉桂去端(熱rè)水過來。
鮮血就似是被開了渠,不斷的從蘇玥的(身shēn)下流出來,蘇玥一(身shēn)濕透,連頭發絲都濕透了。
(身shēn)上的血腥味和其它味道夾雜,蘇玥整個人都惡心得不行,她從來都是干凈奢華高貴的,如此狼狽,當真是令她恨得翻天覆地。
血液不斷的流著,玉壺和玉桂不斷的清理著她的(身shēn)子,看著蘇玥那如凝脂般的肌膚,她們亦覺得蘇玥當得起第一美人的稱號的,直到沒有那么猛烈的時候,才換成了用棉花縫制出來的月事帶。
蘇玥被清洗得干干凈凈,連不該洗的發頭都洗過了一遍,在火旁邊烘干了之后,便被扶著躺回了榻上。
老婦人摸著蘇玥的手,為她把脈,事(情qíng)已經差不多一個時辰了,這位夫人的忍耐力,也是極好的,她見過為了這種事(情qíng),叫得驚天動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