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住院病房很是安靜,易夫人的高跟鞋踩在樓道里聽起來很是滲人。
有值班的護士上前提醒她,讓她盡量走路小點聲,以免吵醒其他人。
易夫人神色凄厲給了對方一句:“你算個什么東西!”
然后便繼續邁著鏗鏘的步伐走人了,那護士氣的要命。
快到易父病房門口的時候,易夫人還是放緩了腳步,她怕吵醒易父的護工。
易父住的是豪華VIP病房,護工睡在易父病房相連的小房間里,方便晚上隨時照顧易父。
易夫人雖然極力放輕了腳步,但奈何護工很是警醒,她剛踏進病房門護工就醒了出來查看,護工開了玄關處一盞昏黃的燈,弄得易夫人很是不適。
她原本沒打算開燈的,想借著外面走廊昏暗的燈光直接將易父弄死。
面對著護工不解的神情,易夫人勉強擠出幾滴眼淚來說:“我今天晚上忽然心很慌,我擔心他會不會有什么事,所以這么晚了還是過來看看他。
”
護工恍然:“易先生這幾天狀況確實不太好,你們這是夫妻連心啊。
”
易夫人裝著拭了拭自己的眼角:“你去休息吧,我看他一眼就走。
”
“嗯。
”護工沒多想,轉身又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房門。
易夫人隨手就將玄關的燈又關掉了,然后邁步輕手輕腳地接近了病床上的易父。
雖然易父的藥里有安眠的藥物,但易夫人還是怕他醒來,所以二話沒說飛快地從包里先掏出了一個小型的防護面罩來,然后又拿出自己準備的玻璃瓶擰開對準了病床上的人,以便讓對方呼吸時大量吸入有毒的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