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皓本已經拂袖而出,聽得此言,回頭看他,“說!”
  寶親王慢慢地從袖袋里頭取出玉扳指帶在手指上,緩緩轉動著,口氣淡漠地道:“你不奇怪嗎?大周為何這么久都沒把兵輿圖再送過來?”
  宇文皓確實覺得很奇怪,人都派出去好幾個月了,人沒回來,也沒任何消息回來,他曾派出去第二撥人,也沒有消息回來。
  “你截殺了使臣?”宇文皓眸子一瞇。
  寶親王搖搖頭,神色漠然,“人是死了,但是本王也多此一舉,大周出了變故,兵輿圖只有陳靖廷手中有,可陳靖廷夫婦出了事,至今未醒,所以,便是你派多少人去,也再拿不回兵輿圖,兵輿圖僅此本王手上一份,你們與大周軍事結盟,已然得罪了鮮卑和北漠,若你們制造不出強兵器來,便是北漠和鮮卑的案上肉,任由宰割,你說,本王是不是捏住了北唐的命脈呢?你啊,還是好好想想這第二種可能吧,不必派這么多人去西浙了,無用,本王既沒打算起兵,西浙便是要放棄了。”
  “所以,你還是沒說你的目的是什么!”宇文皓道。
  “去吧,”寶親王打了一個哈欠,“本王還困得很,明日叫安豐親王來,本王會問他要一個公道的,這個公道若給了本王,本王便不與你們為難。”
  說完,還親自上前為宇文皓打開門,叫了下人過來,“送太子殿下!”
  黑暗之中,便見一人從漆黑里頭走出來,低著頭,對宇文皓拱手,“太子殿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