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江走出帳篷,只見帳篷外站著一名中年男子,身材瘦小,目光陰鶩,留著幾根焦黃的鼠須,一看面相就是一個奸詐之人。
“我是劉大江,你找我有什么事?”
男子陰陰道:“姚大郎是你姐夫吧!”
“正是!”
“姚家的事情目前是你做主?”
”算是吧!你有什么事?”
男子看了看兩邊,低聲道:“我們借一步說話?!?br/>
劉大江指指旁邊帳篷,“那邊帳篷沒有人,去那邊說。”
中年男子走進了大帳,干笑一聲道:“在下姓蔣,是杜縣尉的幕僚,我就是為姚大郎的案子而來?!?br/>
“請繼續說!”劉大江不露聲色道。
“你們也知道姚大郎殺了人,人證物證俱全,他自己也招供畫押,縣里已經過審,即將送去府衙定罪,一旦府衙定死罪,就會送去京兆的刑律按察署審批,審批通過,明天秋天開刀問斬,其實后面都是形式,關鍵是縣衙的初步定案,一旦縣衙定為故意殺人案,那么后面的審理都是過場。”
“蔣先生到底想說什么?”
“是這樣,我家杜縣尉了解一下案情,發現姚大郎其實是為子頂罪,我家縣尉很同情他的舐犢之心,也有心幫他一下,把他定為過失殺人,畢竟對方逼債在先,也有過錯,這樣一來,姚大郎就不會判死罪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劉大江心知肚明,他冷笑一聲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兩個混混改口也是你家縣尉老爺指使的嗎?”
“指使這個詞用得不好,有貶義在里面,但你是粗人,我就不計較了,這次我來,是來和你們商量,怎么把姚大郎減罪,甚至無罪釋放?!?br/>
“你就直說吧!要多少錢?”
蔣幕僚搖搖頭,“不是錢的問題,我家縣尉看不上你們的一點小錢,我家縣尉今年三十歲,你們也知道他的后臺很硬,是折都督,我家縣尉看中了姚大郎的女兒,想娶她為妾,兩家聯姻,他當然要極力救姚大郎出來,怎么樣,皆大歡喜的結果啊!”
劉大江冷冷道:“你們縣尉恐怕連我外甥女長什么樣都沒有見過,何談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