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進留置支隊的四人小群,跟今后的領導和同事問個好,聊了十幾分鐘。
高興的是很快就能回家,可以給女友一個驚喜,能送妹妹進考場,還能回頭墩給舅媽唱生日歌。
如果三年之后真能從“假大隊長”變成真大隊長,到時候又是一個挑戰。
韓昕不認為自己是當領導的料,心說真要是有那一天,最好能回禁毒支隊當大隊長。
區縣公安局的禁毒大隊長絕不能干,那需要真本事,甚至要擔責任。部下要是出點什么事,就會像師傅的二叔那樣被擼,倒時候會多尷尬多沒面子……
韓昕緩過神,連忙劃開通話鍵把手機舉到耳邊,調侃道:“這么晚了不去陪女朋友,給我打什么電話,是不是睡不著,想喊我一起出去擼串?”
“糾察都變成督察了,他們還那么討厭?”
韓昕嘀咕道:“我那是不想給隊里惹麻煩,不是真怕他們。要是擱現在,你看我會不會把他們的白頭盔摘下來當痰盂。”
“我調都調走了,犯不著跟他們置氣?!?br/>
“還跟我玩激將法,我才不會上你這個當呢?!?br/>
呂向陽看一眼徐軍的手機,笑道:“不開玩笑了,說正事,徐軍在小拉勐那邊交的一個朋友,居然想做中間商賺差價,人托人打聽到一個消息。說得有鼻子有眼,但到底是真的假的不知道。”
“那小子聲稱他朋友的朋友,也有可能是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認識一個當兵的,就托那個當兵的幫著打聽,說那個當兵查到了姚慶慶的‘入境’記錄?!?br/>
“去年一月六號。”
“所以說真實性存疑?!?br/>
呂向陽也是這么認為的,緊盯著徐軍手機上的微信聊天記錄說:“問題是徐軍的那個朋友,聲稱那個小嘍嘍沒拍到原始登記記錄,只抄了一份入境人員名單?!?br/>
“我這就把名單轉發給你,不過只有半頁,一共九個偷渡過去的人員,包括你要找的姚慶慶在內,身份證信息全能對上。”
呂向陽摸摸嘴角,笑道:“看似全能對上,但對方如果想騙我們,其實只需要搞清楚姚慶慶一個人的身份證信息。至于另外八個,上街隨便拉幾個偷渡過去的人,找個借口把人家的身份證信息抄下來就行了。”
徐軍不想好心幫倒忙,連忙湊過來提醒:“韓昕,我這個朋友跟你以前在那邊交的朋友差不多,反正都不是很靠譜。這個消息僅供參考,你現在幫人家反電詐,可不能病急亂投醫,傻乎乎的被人給騙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