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腦被擒,余下之人立時作鳥獸散,丟掉兵器不在進攻。
羅通剛剛一指封住了田文全身經絡,此刻他的不僅是全身動彈不得,就是連眨眼、哼一聲的可能都沒有。
眼見如此,趙飛揚一整官服,負手從屋內走出,冰冷的目光掃過眾人,最終站定,沖田文冷冷的道:“就憑今天這一出好戲,我現在就能把你千刀萬剮了。”
“......”
田文發不出聲音,可從那表情上看得出來,他現在仍然不肯甘休,惡狠狠的目光就像刀一樣,戳在趙飛揚身上。
“你不必如此?!?br/>
趙飛揚嘴角抽了抽,冷冷的看著他,“自作自受這個詞,送給你正好?!?br/>
“沒錯!飛揚兄,宰了他!殺了這個狗日的腌舎貨!”
驚嚇不輕的陳淵在確定了真正沒有危險之后,這才從屋子里竄出來,快步來到趙飛揚身旁,狠狠一腳踹在田文身上,要不是他攔著,估計陳淵今天能活活把田文踢死。
“夠了?!?br/>
趙飛揚眉頭皺了皺,側眼瞧著陳淵,“別再打了,這個人我要帶回去?!?br/>
“帶回去?”
陳淵心下一沉,嘴角不經意的抽搐了一下,要是田文被帶回去了,他自己就算完了!
如果說之前田文做的事情,那是在自作孽不可活,可是后半段,那可都是自己一手謀劃的,這要是到時候他被帶回總督府,把自己供出來,只怕老祖宗到時候也是無能為力。
還有一折,江淮大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可是他們陳家謀劃的結果,田文是從開始就參與其中。
萬一審訊之下,他在把這些話說出來,趙飛揚那可就拿到了致命的證據,他很清楚,小皇帝趙適一直憋著找自己家的麻煩,這不正好給了他乾綱獨斷,大揮屠刀的機會嗎?
想到這里,陳淵把心一橫,兩點兇光從眼中閃出,悄悄然來到趙飛揚身后,偷偷從一旁撿起一把刀藏在背后。
“飛揚兄,這個人你帶走他干什么?如此大逆不道,戕害欽差之人,該殺!”陳淵眉頭一挑,這是在做最后努力,要是能說動趙飛揚把他宰了,那就萬事大吉。
如果不能,自己只要找機會,親手結果了他。
趙飛揚的態度非常明確,背對著他把手一揚,斷言制止,“他當然要死,但朝廷有法度,陳淵兄,這個人我必須帶走,更何況陳廉總督也在等著這個人到案?!?br/>
“廉叔?”
陳淵眼中閃過詫異之色,試探起來,“飛揚兄,廉叔那邊有他什么案子?”
“太多了?!?br/>
趙飛揚低沉的語氣,好像是三九月份的寒風一樣,直戳的陳淵心中發寒,“正因如此,我才一定要拿他到案,怎么樣,陳淵兄要不要和我同去,拜會一下陳廉總督?”
他那點小心思,趙飛揚早就看穿了,此刻故意這么說,就是想讓他知難而退。
奈何陳淵這還是頭一次下這么大決心,不殺了田文,怎肯罷休?深吸一口氣,輕聲一笑,故意往前走了兩步,“飛揚兄,拜會廉叔叔那是當然的,只不過小弟現在不太敢去?!?br/>
“為何?”
趙飛揚說著轉過身來,饒有意的目光直插陳淵心中,“難道和自己叔叔見面,還有什么忌諱不成?”
聞此言,陳淵心中明了,知道肯定是自己之前臨陣逃脫的那點事,被他知道了,雖說自己不在乎,可他要真是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到時候再以這個由子,擺開欽命將軍的架子,把自己要給收拾了,那就真壞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