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回到文始派駐地自己的洞府后,已經過去了幾天。這幾天,柳清歡再沒出過門,而且之后一段時日,如無必要他也不打算出門。
想他只是去參加一場拍賣會,就引出諸般事端,無非是因為身上有惹人眼熱的至寶。見財七分膽,別人雖會顧忌他的身份,但暗中的伏擊、背后的陰謀,他不可能全都躲得過。
就如宇文青,想來已暗中關注了他很久,一找到他單獨出行時便跳了出來。利益只要夠大,這些人便會冒著身死之險,敢干任何事!而且宇文青修為比他高了兩層,在他自己看來搶奪柳清歡,只是很簡單的事。
如今明陽子和稽越都不在城里,文始派雖大,也不可能隨時隨地派人保護門人,柳清歡也不是那種動不動躲在別人身后求保護的性格。
任何事情,憑借外力相助,都不如謀求自身的強大,以及謹慎行事。
而金丹真人若想要殺他,便是在鷹巢城內,也只是一擊之事。就算事后文始派和明陽子追究肖澤的責任,也是在他丟了性命之后的事情,那時與他又有何用?
現在回想起來,肖澤當時未必就有非殺他不可的念頭,不然也不會同意與他打賭。
不過現在就不一定了,以其喜怒無常的性格,誰知道肖澤會不會躲在哪個角落里等他,總歸小心些為好。
幾天后,他接到明陽子的傳訊,趕去他的院落時,發現他也是剛剛才回來。
明陽子道:“臭小子!我一進城,就聽說了你的豐功偉績,趁我不在,你倒會折騰。說說吧,倒底怎么回事?”
柳清歡赧然,將那日之事的前因后果如實報給明陽子。
其實那日從拍賣會出來后,前后時間并不長。他解決前面兩波打劫時很迅速,和肖澤說上幾句話后,逃跑的時間也很短。只是過程之驚心動魄,讓他一刻都不敢放松心神。
“原來如此?!泵麝栕优闹募绨虻溃骸案傻煤茫∪裟巧⑿拊僬疑祥T來,你就給我打回去!”
明陽子的維護之意,讓柳清歡心生暖意,聽他說打回去,又不由汗道:“師父,我現在哪里打得過?”
明陽子吹胡子瞪眼道:“打不過不會叫人?你師兄呢?”他往外看了一眼:“怎么這時候還沒到?”
柳清歡搖頭表示不知,他從拍賣會前和稽越喝過酒后,便一直沒再見到他:“師兄可能有事出門了?!?br/>
明陽子嗯了一聲,笑道:“要不要我去幫你把那散修殺了?”
柳清歡恭敬地道:“師父維護弟子,弟子十分感激。但這種小事就不麻煩您出手了,弟子自會處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