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忘了,就是當年表弟說要成親,家里沒米下鍋,所以跟我們家借一點兒,表叔啊,今兒您也看到了,為了我小叔的喪儀,我家可是花了大錢了,”
周二郎緊緊地拽著他的胳膊往外扶,愁苦的道:“去年又是災年,今年的夏糧還沒下來呢,現在我們辦的席面麥子都是跟村里的人借的,所以表叔,要不你把當年借我家的米還了吧?!?br/>
章老二用力的掙脫開周二郎的手,嚴肅的道:“我不記得有這么一回事了,是不是你記錯了?”
“不可能,表叔,我的記(性xìng)可好著呢。”
“年紀小不記事,不然你等我去問你爹,你爹肯定不知道有這事?!?br/>
說罷急匆匆的走了。
周二郎撇了撇嘴,轉(身shēn)就回去。
周四郎嫌棄的把饅頭從嘴里拿出來,還給他,周二郎接過去吃了,還鄙視周四郎,“現在知道嫌棄了,你以前還是吃我口水長大的呢?!?br/>
周四郎差點就吐了,“二哥,你再說!”
周二郎就不逗他了。
滿寶從周三郎的(身shēn)后探頭去看院子里四處張望的章家人,好奇的道:“我沒見過他們?!?br/>
“那是你(奶nǎi)(奶nǎi)的娘家人,我們兩家好幾年不來往了,你不記得是正常的?!?br/>
周大郎想到了什么,臉色一變,“糟了,滿寶的房間?!?br/>
周五郎和周六郎聞言臉色齊齊一變,撒腿就往隔壁小院兒跑。
他們可是知道的,滿寶屋里有好多好多的銀錠子。
兄弟倆小牛犢一樣沖到隔壁小院兒,就見滿寶的房門緊閉,一把鎖鎖住了門。
兄弟倆同時松了一口氣,然后就覺著不遠處他們的房間似乎有聲響。
倆人對視一眼,悄悄的走上去,周五郎“砰”的一下打開門,就見一個臟兮兮的小孩兒正翻著他放衣服的竹箱,而(床chuáng)上本來擺放得好好的被子也被翻得亂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