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的兇猛與肅殺,令安東尼奧禁不住渾身戰栗。
而葉辰的話,更讓他恐懼至極,因為他知道,葉辰只說暫時不殺自己,但究竟殺還是不殺,一切還全要看他心情。
想到這,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對葉辰說道:“葉先生,我們今天真的只是一場小小的誤會,現在您打斷了我的膝蓋,我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希望您能夠看在我態度誠懇的份上,別跟我一般見識……我真的知道錯了……”
葉辰笑道:“你看你,哭什么?薩西里的男人,流血流汗不流淚,你當著女兒的面哭成這樣,對得起薩西里的父老鄉親嗎?”
安東尼奧頓時感覺無地自容。
他雖然時常把薩西里人的精神掛在嘴邊,但真被槍指著并且已經挨了一槍的情況下,他只想求葉辰放過自己,這種時候,他哪還顧得上什么薩西里精神,只要能讓葉辰饒自己一命,讓自己脫了褲子從這里跑到敦克,繞著敦克中央公園跑三圈,自己也愿意。
在某個領域已經相當成功的人,極少有不怕死的。
別看安東尼奧也是一路打殺成長到了今天,但他早就不如年輕時那般勇猛無懼。
安東尼奧年輕時,就像當年那些十四五歲的年輕古惑仔一樣,家里一窮二白、兜里分兒逼沒有,好日子一天也沒享受過,出門去砍人恨不得都坐不起出租車,只能背著砍刀坐公交前往,而且坐公交還得逃票。
這種人,連人生的意義是什么都沒搞明白,活著只能坐公交砍人,死了好歹還能躺一回救護車,所以就算是刀劈在腦門上,他也不帶怕的。
可是,安東尼奧一步步砍殺到了今天,當他成為哥譚最大的黑手黨老大時,他反而最怕死。
他的勇猛,只會在絕對碾壓對方的時候展現,比如十分鐘前,他覺得葉辰不過是一只螻蟻,自己可以隨便將其捏死的時候,他全然無懼。
可是,當他處于絕對劣勢,很可能要丟掉性命的時候,他的勇猛,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為了活命,也為了少受點罪,安東尼奧只能哭著說道:“葉先生,如果您還不滿意,我愿意拿出五百萬北聯邦幣賠償給您,算是一點小小心意……”
葉辰笑了笑,反問他:“安東尼奧,你一共有多少錢?”
安東尼奧表情慌張,一邊躲閃著葉辰的眼神,一邊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我大概有幾千萬北聯邦幣的身家……”
葉辰舉起手槍,將槍口貼在他的右臉上,冷笑道:“我搞不懂,你到底是怕死,還是怕花錢?”
安東尼奧嚇的一陣顫抖,連忙改口道:“不是不是……我說錯了……我說錯了!葉先生,我……我大概有幾億北聯邦幣……”